湛天丞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只差没跪下来求她。
望着她的一双眼睛也是红的像是要出滴血来,唐翩跹心想,肯定是被他父亲的事给急得。
看见他这个样子,她感同身受的直抿唇,心没来由的跟着一阵抽痛。
对湛天丞,她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总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思忖了片刻,终是不忍心再拒绝,唐翩跹犹犹豫豫的点了下头,“好吧,我跟你去。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许再对我动歪念头。而且,如果我想回来的话,你也不许拦着不放我走。”
“谢谢你,跹跹,我就知道你最善解人意。”湛天丞一激动,忘乎所以的抱了她一个满怀,“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心情,毕竟我父亲还生死未卜。只要你说你想走,我立马安排你回国。”
知道他是太开心了才会一时忘了分寸,考虑到他眼下的心情,唐翩跹倒是没打算追究这个突然的拥抱。
挣扎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她柔声对他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家拿一下证件,顺便简单的收拾一下行李,最多十分钟,应该来得及吧?”
和她一起往山披上走,湛天丞在他的行李箱前停下脚步,“来得及,距离登机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嗯,好。”点头‘嗯’了一声,唐翩跹跟他道别过后加快脚步往家的方向走。
目送她进了不远处那扇雕花的铁门,湛天丞满足的勾唇一笑,赶紧拿出手机命手下的人帮她订机票。
******
几分钟之后……
严嫂站在餐桌前,把做好的饭菜以及碗筷摆好以后,准备上楼去叫他们家小姐下来用。
人刚转身,步子都还没迈出去,突然看见他们家小姐拧着一个行李箱火急火燎的从楼梯上下来。
她顿时一头雾水,心想着莫不是小姐和先生又吵架了,小姐要离家出走?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严嫂愁容满面的冲上前挡在了唐翩跹面前,“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怎么还拧着行李?”
“严嫂,你别急,我跟阿寺挺好的。”光是看她的神情就知道严嫂肯定误以为她又跟阿寺吵架了,唐翩跹好笑的掩了掩鼻,忙跟她解释,“我一个朋友出了点事情,他需要我的帮助,我过去陪他几天。”
“这样啊。”似有所悟的点了下头,严嫂紧绷的神经方才渐渐松弛下去,不是离家出走她就放心了。
半晌之后,她又多了句嘴,“是什么朋友,这么重要?而且我记得小姐你好像没什么朋友。”
“是以前女校的同学啦,联系比较少,但关系还可以。她被男朋友被甩了,心情很差,有自杀的倾向,我不放心她,所以过去陪她住几天,等她情绪稳定些,我就回来。”
违心的撒了个谎,唐翩跹怕湛天丞等久,也是怕误了航班,匆匆跟她嘱咐了几句,拖着行李箱就往外走。
“严嫂,我现在赶时间,就不跟多你说了。你记得帮我跟阿寺解释一下,就按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么说。你让他别着急,也不用找我,我顶多三四天就回来了,拜!”
“小姐,小姐……”听小姐的口气似乎先生还不知道这件事,严嫂个人觉得小姐这么瞒着先生离开不太好,遂准备叫住她,哪知道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影了。
严嫂只得无奈的摇了下头,暗自期盼着当真如小姐所说的那样她只是去陪女同学,不然若是有别的什么隐情,按照先生的脾气,肯定是要发飙的,到头来倒霉的还是小姐自己。
等唐翩跹的空档里,湛天丞招手拦下了另外一辆计程车。
行李也已经放好,只等她一出来就可以启程。
虽说父亲的事让他忧心忡忡,一颗心悬在那里七上八下的。
到这会他都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人绑架了父亲,绑匪那么做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钱吗?
但一想到未来几天有心爱的跹跹陪伴在侧,他沉重的心情较之先前还是缓和了不少,人也觉得踏实了许多。
抱着手臂倚在车门边沉思了一会儿,湛天丞扭头想看看跹跹出来没。
视线望出去,看见她拖着行李箱往这边而来,他赶紧松开抱在一起的胳膊,欣喜若狂的一路小跑着冲到她面前,温柔的夺过她手里的行李箱,薄唇微启,声音如玉,“我来!”
唐翩跹没说话,松手由他去,安静的跟在他身后往计程车跟前走。
上车的前一刻,她心怀不安的回望了一眼家的方向。
总觉得瞒着阿寺跟湛天丞去澳洲实数太妥,可湛天丞这边的情况的确比较棘手。
何况他曾经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一再的施以援手,她实在不好意思也不忍心拒绝他的请求,人总要记得投桃报李。
方才在房间里收拾行李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给阿寺打个电话,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不同了,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自昨日在广场上戴上阿寺亲手帮她戴的求婚戒指的那一刻起,她就是有家室的人了,做事得深思熟虑顾全后果,得经常站在阿寺这个未来老公的立场上换位思考。
可是阿寺的性格她太了解,他不知道这件事还好,知道肯定会发火。
更别提答应她跟湛天丞去,估计挂了电话就会往回赶。
权衡了一下,她还是没拨出他的号码,决定按湛天丞说的那样,先去了再说,回头再跟他解释。
正好,她也想借此再考验一下阿寺对她的信任程度。
如果这个人还是像先前那样乱吃飞醋,那这种男人肯定是嫁不得的,即便她再爱他,也无法忍受他成天疑神疑鬼。
婚姻的道路上,信任是维系两个人之间关系最重要的桥梁,她相信阿寺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应该会冷静和成熟许多。
如此一想,唐翩跹方才心里觉得安生多了。
果断的钻进车里,和湛天丞一起去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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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驰家的别墅里。
连俢肆博唇紧抿面部线条紧绷的坐在*边,单手扣着荣驰的下巴,还一只手上用镊子夹着沾了药的棉球往某人肿的像猪头的脸上擦着。
看见他这副样子,他是又气又担心又好笑。
堂堂黑帮的二当家,居然被一个女人打的面目全非,传出去丢的是他连俢肆的脸!
一个小时以前,他本来还搂着他的小女人无限美好的补美容觉。
没想到却接到了荣驰家佣人的电话,说是他们家少爷把自己锁在房里一天*不吃不喝.
还说昨天他回来的时候满脸是伤也不许他们上药,他一听,急得火冒三丈,穿上衣服就往这边赶。
来了以后二话不说,他直接把门踹开,先是给快虚弱的人强制性的喂了些吃的,等他精神恢复了一些,这才给他上药。
一想到方才刚来时看见他的那个自暴自弃的鬼样子,连俢肆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气手下的动作难免不受控制的重了起来,顿时痛得靠坐在*头的人龇牙歪嘴嗷嗷的叫,“——嘶,大哥,麻烦您老人家轻一点,OK?”
“你他妈的还知道疼啊,屁大点事儿,也值得你绝食?”不以为然的冷笑几声,连俢肆把镊子上沾了血的棉球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再把镊子往*头柜上一扔,起身就去浴室里洗手。
“靠,我不是故意绝食,是心情不好不想吃东西而已,你不要听他们夸大其词!难道哥连个悲伤的权利都没有?”
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荣驰拿起枕头边上的镜子就照起了他被上过药的脸,一看镜子里的人两边脸肿的跟猪头没差,他一怒之下差点没把镜子扔出去,这是那个英俊潇洒*倜傥的他吗,他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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