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男孩儿已经不见了,但周围却是突然起了浓雾,只片刻的功夫浓雾就把整个树林都给笼罩了,我们的视线范围顿时被限制在了三米以内。
“怎么了玄清,是不是有人暗算我们?”红姐现在恐怕是最无助的一个了,她的修为境界比我高,打起架来也是两倍于我的战力。但长年生活在地下的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连最基本的杀意都感觉不到,更不要说在这浓雾中把幕后黑手给找出来了。
我苦笑着说道,“红姐,我们恐怕是被什么厉鬼给缠上了,你还记得你在灵鹤山洞穴里幻化的那些东西吗?我看你当时就幻化得不错,你应该对厉鬼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吧?”
我之所以这样问倒不是希望红姐能够帮上我什么忙,我只是想知道她对厉鬼到底有多少的了解,免得待会儿厉鬼真的出手红姐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跪了。
听我这么问红姐俏脸一红,咳嗽一声说道,“那天在洞穴里幻化的东西都是我们鬼族从外面搜罗的书籍里来的,厉鬼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你不是道士吗?这厉鬼还敢害你?”
我哪里敢和红姐说这道士也有厉害的和不厉害的,在眼前这个厉鬼的眼里,我明显就是属于可以随便拿捏的软柿子一类。
看来红姐在这方面真的是个小白了,我叹了口气拿出两道黄符塞给她一脸郑重地说道,“既然你对厉鬼不了解,那待会儿无论你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要出手,我这两道符可以保你平安。你记得啊,千万不要出手,要不然很有可能你杀的那个人就是我。”
对我来说厉鬼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红姐如果看见一些幻象把我当成敌人,那我就真的死透了。好在红姐对我还是很信任的,她刚刚才把黄符拿在手上,接着瞳孔一缩整个人身体就颤了一下,接着她的额头上就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的这个反应也就持续了一秒钟的时间不到,但就在刚才那一秒我的心脏一紧,有种被猛兽盯上了的感觉。
我咽了口唾沫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红姐此时神色才恢复如常,一脸怪异地看着我说道,“刚才我看见你变成了一个很丑陋的怪物,拿着一把砍刀朝着我砍了过来。不过我想起你之前说的话,所以就没有出手。”
我靠!还真的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啊!
我心里一阵后怕,好在刚才和红姐交代了一下,要不然她一出手我岂不是直接就凉凉了?
看来这个藏在暗处的厉鬼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阴险啊,借刀杀人这种伎俩用的还挺熟练,一看就知道是个老手。
让红姐站在原地别动,我拿出一根红绳套在红姐的食指指头上,接着自己牵着另一根红线慢慢地和红姐拉开距离。
走了大约有五米远,树林里的浓雾就和有意识一样涌到我和红姐的中间将我们两人给隔开了。也就在这时我心有所感地一回头,赫然看见一个脸皮掉了半拉的女尸站在我的背后,张牙舞爪地朝着我的脖子咬了过来。
以我现在的境界,这种程度的攻击只要定下心神不慌乱,这女尸根本就不可能挨得到我一根汗毛。我手腕一翻一把桃木剑横在身前,女尸躲闪不及直接一口咬到桃木剑上面,把桃木剑直接咬成两截。
“呵,牙口挺好的啊。”
桃木剑与其说是断了,倒不如说是碎了。女尸嘴里的桃木剑顷刻间化作纷杂的木屑,直接将女尸的嘴给刺了个鲜血淋漓。按理来说都是尸体了应该不怕痛,只可惜这些桃木能够将邪祟的阴气给驱散掉,所以女尸简直就比咬了一块烙铁还惨,张着嘴咿呀惨叫着就往后退。
如果是普通人可能觉得此时危险已经解除了,但能够让红姐产生幻觉的厉鬼又怎么可能是简单厉鬼?
我腰间的铃铛才刚刚响一声,我就把手上断了的桃木剑翻腕往后一戳,正好戳中一个小孩儿的头。
这个小孩儿本来准备趁我不注意突然冲出来抱着我的腿来上一口,结果这嘴才张开就被我桃木剑直接给插中了眉心,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再也不动弹了。
老实说这种浓雾环境对我来说很不利,但只要我不心生恐惧,区区一只厉鬼就算耍再多花样又有什么用呢?
我手腕一翻又是握住一把桃木剑,浓雾里的黑影的犹豫了一下,最终慢慢地退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