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骆擎苍则已经走过了这个老人,并没有回答这个老人有几分尖锐的问题,只是到了精致的木制楼梯前一只手放在了光滑的扶手上说道:“我所走的这一条路,可还没有人走过,老东西,你就多活两年瞧好了,看看我能不能把这一条路走好,如果万劫不复了,你也别笑话我这么一个没本事的狼崽子,毕竟我背后,没有人,我身前,也同样没有人。”
“不丢人。”老人只是缓缓吐出了这么三个字,然后继续修剪着他的盆栽。
而骆擎苍则迈着大步踏上了楼梯。
从一层直奔第五层,然后拐进一条长长的走廊,在走廊的墙壁上挂着几张照片,从黑白到彩色,如果让一个稍微懂几分历史的人看到这些并排放在一起的照片,恐怕会惊掉下巴后背冒出一层的冷汗。
而骆擎苍则是一步步走过这些让人心惊肉跳的照片,站在门口敲了敲那看似沉重的房门,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犹豫着如何推开这一扇门。
终于,似乎是心中下定了决策,他缓缓推开这一扇门,屋中一片明亮,明亮到让那些常年生活在黑之下的人们感觉到无比的刺眼。
骆擎苍只是站在门前,看着那个站在窗台前注视着眼前这一座城市的少女,飘飘长发,好似圣女一般的纯洁,似乎很难想象这一份美到空灵的画面跟这个江湖有什么交集。
少女没有转过头,只是留给骆擎苍一道背影,一直到骆擎苍关上房门,才开口说道:“条件,我允许了。”
而骆擎苍在见到这个少女之后,表情空前的凝重,好似看到了什么怪物一般,这个在京城几乎属于绝对存在的男人,在面对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竟然会露出这般紧张到颤抖的表情,这可能是一幅让人根本无法理解的画面。
骆擎苍听到这空灵的声音,然后说道:“我想知道代价。”
“三个月后,三字剑交到这里,我给你那一把钥匙,如果三个月后我见不到三字剑,你死。”少女说着,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就好似机器所发出的一般冰冷。
“可以。”骆擎苍吐出这么两个字。
“骆擎苍你是个聪明人。”少女说着,仍然没有转过头。
骆擎苍便已经会意的转过身离开房间,等他离开房间之后,只感觉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所浸湿,那纯白色的房间之中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就好似梦魇一般爬进他的心房,这是一种绝对的恐惧,不是来自于这诡异的画面,而是因为这个少女背后所存在的东西。
但这一种恐惧越是强烈,他越就是想要知道那一份恐惧真正的面貌到底长着什么模样,这是一个整个京城都没有人敢做出的尝试,却在一个狼崽子身上慢慢的实现。
离开这长长的走廊,骆擎苍顺着楼梯到了第二层,然后停住脚,看着拐角处的房间表情有几分意味深长,好似心中有几分犹豫,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敲门而入。
这一次是截然不同,因为这房间之中充斥着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然后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这给人一种这黑暗之中深藏着鬼魅的感觉,但是骆擎苍则只是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我再次见到他了。”
因为骆擎苍这一句,黑暗之中有了动静,然后传来沙哑的女声:“他有没有好好长大?”
“虽然单纯到好利用了点,但是无疑有一点可以完全的确认,那就是他的脊梁是挺直的。”骆擎苍说着。
黑暗之中,有着诡异的声音,好似有什么在颤抖着,而骆擎苍则是耐着性子站在原地,眉头皱着。
“不要,不要告诉他我的存在,永远都不要。”
女人说着,声音听起来所连带着太多的东西。
“这才是对他来说最残忍最残忍的事情,你也应该清楚,这一段伤口,快要被揭开了,而且我的时间,也不多了。”骆擎苍说着,似乎不赞同这个女人的说法。
“如果可以,让这一段伤口永远都不要揭开,你做的到,你做到的...”女人声音凌乱的说着,最后慢慢的含糊,而骆擎苍听到这失常的声音,只是一脸无奈的离去,尽管背后是一片伤心欲绝,但却无法阻止他的前行。
因为这一路他所见到这种东西,已经足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