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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野枪靠在车座上,极其不文明的弹出去烟头,然后再次点上一根,难得露出了一个思考的表情,之所以会让阿滨以如此迅速的方式接触到这一段恩怨,是因为他很清楚那么一点,自己在慢慢变弱,他需要在自己还能够有发言权的情况下让阿滨率先走上这么一条路,即便是出了错,他也能给兜着,兜不住,那就拿命兜着。
他不希望有那么一天,自己弄不巧一命呜呼过后,阿滨要自己毫无退路的面对这一场恩怨,到了那个时候,他乃至连犯错的机会都没有,那很残酷,极其的残酷,而自己这么一条命,所活下来的价值,或许也便是为了那让残酷的东西变的不算是那么的不堪入目
尽管这么一个价值看起来无比的可悲,但是对于郭野枪而言,自己这么一个江湖的败类,武林的里子,能够做这么多,足够了。
“这位,便是陈天师最后一个徒弟?”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夸父把车开出了京城市区,然后打破沉默说道,直接在阿滨面前开口,似乎并不避讳什么,或许这便是这个看起来貌不惊人的男人的强势。
郭野枪点了点头,然后有些自豪的说道:“怎么样?”
李夸父通过后视镜打量着后座的阿滨,那墨镜下的眼睛不知道是以什么眼神,倒是阿滨心中突然觉得发毛,好似被什么野兽给盯上了一般,这让他不由的慢慢弓起腰杆,习惯性的警戒起来。
这个男人倒是很平静的转过了脸,然后默默的说道:“不算太差,但是跟骆擎苍比起来,差了那么一点火候,不过就他这个年纪来说,足够了,郭野枪,你再护他十年,他或许真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算不算是一种赞扬阿滨不知道,他只知道尽管有墨镜的遮掩,他仍然能够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的可怕,好似一头山里饿到了饥肠辘辘的大虎,早已经没有了试探,可能一照面就会直接扑上来,这怎能不让人发自心底的畏惧。
而他听到这个所说的一番后,也再次确认了这个男人的不俗,或许他能够想象到,这个男人火力全力,倒是会到达一种什么地步,这是他难得遇到了一个可能跟郭野枪相提并论的存在。
当然郭野枪,在阿滨的心中,从出现的那一刻,便一直是神的存在,由此可见眼前这个男人的可怕性。
郭野枪倒是听到李夸父这一番话,表情没有他打的反应,而是一脸无奈的说道:“十年?我怕我熬不到那个时候了。”
李夸父面对郭野枪这难得的正经的回应,转过头看向郭野枪的脸,发现这厮竟然一脸的真诚,这让李夸父不由一愣,然后喃喃的说道:“真的到了这个地步?这几年都扛不住了?”
郭野枪倒是一脸释然的说道:“如果真还有那能力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快让他去见那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