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脸上看到丝毫的抱怨,一丝都没有,而且即便是现在,郭野枪也在为了那么一个老头所留下的恩怨而活着。
郭野枪摆了摆手说道:“千万别说谢谢,记住有我这么一号人,也便是足够了。”
这一句,何其的伤感,阿滨愣愣的看着郭野枪,脸上满是欲言又止,或许是掂量着自己要问出口的东西会不会太过伤人。
而郭野枪当然也看出了阿滨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一脸不痛快的说道:“少TM给我扭扭捏捏,该说出口的给我说出口。”
阿滨听到这粗糙的一句,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郭叔,为什么要踏上这么一条路呢?”
他其实很清楚,郭野枪的大智若愚,这个男人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走上这么一条路到底会为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但奈何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一般走上了这么一条路。
郭野枪听着这可能有几分尖锐的问题,却并没有因此表情变的生硬,或许这便是问心无愧的原因,他默默摇了摇头说道:“并没有为什么,这一条路,是我的宿命,仅此而已。”
阿滨听着,有些完全不理解这么一句。
郭野枪踩灭烟头,然后起身,眼前这一座布满了流光溢彩的城市把他的脸照射成了各种颜色,但不管这个时代如何的堕落,都无法改变一样东西,人心,是红的,而不是的大多人口中所说的黑。
不管其何等的黑暗,这个时代,都会有着脊梁去支撑,这些脊梁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成为这么一根脊梁而受万人敬仰的话,那便永远都不会成为这么一根脊梁,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配的上称其为一根脊梁。
这一句话,是郭野枪很想要对阿滨说出口的,但是犹豫了许久,最终还会没有选择开口,或许是他认为某些东西,还是切身去体会的好,与其现在直接开口的话。
“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郭野枪说着,目光很是深邃的看着远方。
而阿滨也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追问下去,表情也渐渐的郑重起来,随着郭野枪慢慢起身,虽然动作看起来很是吃力,但还是勉强站了起来,挺直了腰杆。
“明天,随我去见一个人。”郭野枪说着。
“谁?”阿滨不禁问道,现在他们的身份,可能更好的是掩人耳目,可不是拜访的时候。
“一个对于你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郭野枪很神秘的说着。
阿滨看着郭野枪脸上的凝重,大体是知道了其严重性,默默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郭野枪对阿滨指了指眼前,然后说道:“看吧,多么美好的世界。”
阿滨顺着郭野枪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表情似乎是慢慢沉沦,但为什么,所给予他的感觉,却好似一片漆黑的星空,没有了繁星点点,尽管那些灯火那么的闪烁,闪烁到璀璨。
离开的天安门广场的李般若,再次上了停在角落的奔驰s400,坐在副驾驶的马温柔似乎在闭目养神吗,见李般若归来,也仅仅只是睁开眼扫了一眼,并没有问为什么,而是让李般若开车。
李般若发动车子行驶于这一片繁华的地带,这灿烂无比的夜生活,似乎连眼都装不下,而李般若,只是面色阴沉的开着车。
“马温柔,我在你的棋盘上,算是什么?”李般若很突然的问道,他知道,这个女人在背后所酝酿的东西,到底多么的恐怖,他不管这个女人对于这个江湖会造成什么样的危害,他不希望他所在乎的一切,卷入了她的棋。
尽管现在,已经卷了进去。
马温柔表情淡然,默默说道:“当一个棋子意识到自己只是一颗棋子的时候,那就危险了,李般若,不该问的,千万别问,会死人的。”
这是一句很*裸的威胁,李般若因为马温柔这无比冰冷的一句而后背发凉,或许是因为马温柔现在离他太近了,所以他更能够感受到马温柔身上所散发的东西,那是一种好似从死人堆里所爬出来的死气,能够让心中再怎么向往光明的人都心生绝望。
但是李般若却是拼命抛开一切,硬着头皮说道:“我只是想要知道,在你故事的最后,我究竟是一个死,还是活。”
面对李般若这不甘示弱的追问,马温柔的表情倒是有几分吃惊,又或者是进行了某一种妥协,她就这样看着李般若,然后缓缓的说道:“对不起,在这么一个故事之中,谁也无法保证谁的死活,就好似你不能保证阿滨的死活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