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能够听明白的,他只能够一脸无奈的垂着头,企图揣摩出几分东西,不管究竟是朝好的方向还是坏的方向。
“疑惑,要是人这辈子连一点遗憾都没有的话,那岂不是太过无趣了点?”老人说着,纵然他已经看透了眼前人,但并没有点破任何,又或者喋喋不休,因为他很清楚,撞了南墙才会回头,这是人的本性。
她却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并没有时间去感叹了。”
老人就这样深深凝视马温柔的眼睛,良久,良久,只吐出这么一个字。
“值。”
她笑了,默默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不知道老爷子,您如何看待这一场整个京城都注视的婚礼。”
“有故事,无论走到那一边,都不是好事,世家的颜面不能丢,即便是想要丢,也丢不了,难道在曹家十年,你还不清楚?”老人说着,很附和马温柔这转移话题的行为,对于这个看破浮生的老人来说,比起想要把这个江湖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更在意的,是顺其自然,某些东西并不是人能够改变的,当然某些东西,这老天也决定不了。
马温柔尔尔一笑,然后说道:“怕是这一次,这面子,要折了。”
“此话怎讲?”老人的表情深味起来,看似一脸关心的说着,但是在他的眼底,还真看不出有什么在乎。
“这一场婚礼,可有人冲着掀桌子而去的,而去这个人,很特殊,极其特殊。”马温柔说着,也难得在这个老人面前耍了一个小聪明,卖了一个关子。
但是奈何马温柔在这个老人脸上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即便是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老人都是一脸风轻云淡的说到:“吊我这么一个老人的胃口,过分了点。”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掀桌子的人,陈天师的徒弟。”马温柔一脸失败的说着,她知道自己这点道行,还没有到跟这个老人谈笑风生的地步。
本来已经放弃关心这一场谈话的李般若在听到马温柔提起阿滨后,立马又竖起耳朵,说实话,他还真好奇阿滨究竟有着何等的身份,只不过马温柔口中只是吐出了一个对于他来说完全陌生的名字。
老人的表情慢慢沉了下来,好似一瞬间陷入回忆,想起一段深藏于京城历史的过往,推敲了一番马温柔这一席话说道:“陈天师的徒弟?这些年在京城冒出一个名为骆擎苍的年轻人,大放光彩,只不过人本身就寄居于世家之下,难道陈天师还有第二个徒弟?”
“这一次,这个陈天师的最后一颗棋子,终于摆到了这一盘棋上,这只是第一步。”马温柔说着,眼睛之中慢慢露出一种叫做野心的东西。
老人听着,似乎觉得马温柔的这个形容很是贴切,他思考了一会,才缓缓说道:“恩怨,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尽头。”
马温柔听着,不假思索的说道:“没有尽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