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莎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走过她,这时王大臣摇晃着肥大的身体走到郭银铃身前,他看着郭银铃脸上的泪水,伸出手,有些笨拙的擦去,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哭什么,我们不都在吗?从小就是这样,谁欺负你了,我就算是撞破脑袋也得打回来,没有为什么,只因为你是我妹妹,你叫我一声哥,就算是一辈子,怎样也好,你无论变成什么样,都是我妹妹,而且你又没有做错什么?所以别怕,这一次哥仍然在,天塌下去我也会去扛。”
郭银铃给予王大臣一个拥抱,感受着这个胖子特有的体温,她把泪留在了他的怀中,说道:“臣哥,我给你添了太多太多麻烦。”
王大臣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麻烦?这算是什么麻烦,你放心吧,总有一天,你会再次骑马走四方,活的比任何人都要自由,我给你保证。”
“嗯。”她轻轻答着,光是这么一句,便心满意足。
王大臣轻轻放开她,然后默默离开,这时一直当着闷油瓶的周秉成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前,就这样看着她,突然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喃喃了那么一句,她听到这一句破涕为笑,至于这一句到底说了什么,唯有她跟周秉成知道。
然后周秉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默默离开,并没有耽误时间。
最后沐长青也终于离开了遮挡一部分摄像头的位置,走过郭银铃身前,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妹妹,不想再失去了另外一个妹妹,这一点,我要你一个保证。”
听到这一句,她泪水溢出,但是去用无比坚定的眼神,冲沐长青使劲点了点头。
沐长青轻轻抚着她的脸颊,一脸宠溺的说道:“别怕,都在呢。”
这么一句话,就好似有着魔力一般,让如同浮萍一般的她,突然心慢慢安定下来。
沐长青微微点了点头,悄悄离开,这个时候唯有离她最近的阿滨也开口说道:“小兴安岭的星空,很美。”
她听着,心满意足的点着头说道:“很美很美,美到让人心动。”
“所以一定要回去。”他用一脸阳光般的笑容,掩盖住所有悲伤,不让其肆虐,好似一叶孤舟,不随波逐流便会被大浪击成粉碎,但在至深的黑暗处,却亮起那一盏微弱的灯,让这一片黑暗,不单单只是一片黑暗,让这个定居变成一个故事,有了那么一丝一毫的悬念,也许,这便是这一叶孤舟特有的意义。
“等我。”他走出两步,似乎想到什么,转过头对她说着。
“我等你。”她带着哭腔说着。
阿滨默默点了点头,一瞬间看起来有那么几丝佝偻,也许是身上再次背负上了无比沉重的东西,但是他又何曾因此而倒下?
男人的腰杆,可能会被压弯,但是永远,永远都不会折断,一直到死的那一天。
这时房门突然打开,正是火急火燎赶回来的郭奇虎,他扫了一眼房间,欲要离开的一行人,哭红了眼睛的郭银铃,并没有异样后,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说道:“打算走了?”
沐长青微微点了点头,神情有那么几分失落,同样是为了在掩盖什么。
“那么不送,三天之后婚礼上再见。”郭奇虎说着,他说着,大大咧咧的让开了路来。
“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这一场婚礼,我们都会来。”沐长青声音听起来格外冰冷的说着,就这样走过了郭奇虎,依次是朱莎一行人,郭奇虎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只不过等到最后阿滨走过时,他多瞄了几眼这男人下巴下触目惊心的伤疤,不过却只是仅仅多瞄了几眼而已,他觉得自己可能有些精神过于敏感了。
走出郭家别墅这一路,算的上畅通无阻,但尽管如此,沐长青的脸上仍然有着那挥之不去的阴霾,因为眼下不光光唯有他跟阿滨牵连到了这一场巨大的事非之中,还有着朱莎,但这并不是让他如此的原因,真正让沐长青表情无比阴沉的是,那便是这么一个故事,无论朝那个方向发展,都是一个坏故事。
郭银铃离开也是过,留下也是过,这才是最伤人的。
上车驱离善水丽园,而这一次,水青伞坐在了驾驶的位置,把在车中的空档留给了这两个男人,虽然她觉得自己不进入郭家别墅,只是无可厚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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