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是这么一夜。
李家跟郭家的请柬发布出去,这四天之后的婚礼算是真正意义上开诚布公,这本来本尘封了三年的往事在这一夜,再次成为了头条,成为了京城这么一个偌大圈子津津乐谈的事情。
有看客,有野心家,同样也不缺投机者,在外面永远挤满了打着自己算盘的投机者。
在无论这一场刮起的飓风到底何等的猛烈都碰触不到的地方,一个男人踏出了这鸟不拉屎的深山老林,这个在这一片水深火热之中生活了两年的男人,并没有沉甸甸行囊,唯有一个简单装了些衣服的袋子,最过沉重的,便是腰间两个晃晃悠悠装满的酒壶。
尽管并没有肩负着什么沉重的行囊,但是在在这么一个连像样的路都没有的地方走上整整一天都不带停歇一下,这足以证明这个男人的变态,似乎已经把人类的身体开发到了极致。
终于翻过了这最后一座山,郭野枪的手机也久违的再次有了信号,这也说明着自己已经过了无人区,在有了信号后,他在山脚一条顶多能够走自行车的小路一屁股坐下,听着身后山中畜生躁动的声音,反而是一脸淡然,或许是那些在黑暗之中发光的眼睛,也在忌讳着这个身上同样散发着野性的男人,只能够远远的在黑暗之中打量着。
郭野枪从手机通讯录之中翻着一个号码,寥寥的几个号码,一个标注着人情的名字特别的显眼,他扫了一眼这手机上的时间,算了一算,对于京城而言,正好是凌晨时分,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可不是一件很有礼貌的事情,况且电话的另外一边是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头子。
他从怀中摸出一个放着烟沫子的烟袋,不紧不慢的卷起一根土烟,然后放到鼻子边很是享受的嗅了一口,放到嘴边用火柴点燃,深吸一口,就这样一人坐在木桩子上,很是不客气的按下了拨通键。
电话响着,因为耳朵不好,郭野枪按下了免提,反正在这么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想要找到一个偷听者都是困难的事情,所能够听到他声音的,唯有他后背的畜生,但是那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玩意,郭野枪是一点都不忌讳,因为他跟那玩意,是同类。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通,对面传来一个很是苍老,但格外有力的声音说道:“郭野枪,怎么突然想到我这么一个老头子了?”
“这不是想要还你一个人情吗?毕竟当年要不是你帮我,我还真不好摆脱老徐家的纠缠,更不会这么简单的净身出户。”郭野枪虽然仍然用吊儿郎当的语气说着,但是仅对于他而言,这已经算是他极其正经的语气。
“亏你记得我这么一个人情,这四年可是连一声招呼都舍不得跟我打,我都快跟整个京城一起以为,你已经死了。”对面老人很是有成见的说道。
“我可是差点就栽了,勉强算是捡回了半条命。”郭野枪一点都不夸张的说着。
对面传来老人的冷哼声,显然是对于郭野枪的话一点都不相信,冷声说道:“少给我打马虎眼,京城之外,会有人让你吃亏?如果真是这样,你干脆随便找个地方死了算了,省的给你身上那点东西丢人。”
郭野枪一脸的无奈,或许这天底下,也唯有这么一个老人,会把天罡拳陈家七十二手,乃至刘家的醉三手称其为那点东西,而电话那一边的不是旁人,正是京城三大武师之一刘傲阳。
一个站在武师这么两个字巅峰的老人。
“老头子,功夫再高,我也接不住那子弹。”郭野枪话中带着苦涩的说着,现在他似乎都还能够感受到腰间的疼痛。
对面的老人倒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反而笑道:“老老实实待在京城,有着老徐家给你撑腰,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偏偏要钻这么一个牛角尖,现在你满意了?又找到了那三字剑?真是跟你那半个师傅一个德性,郭野枪这么一条路你要是好好走,你绝对不会落到这么一个地步,弄不好,京城三大武师会有你一个位置。”
这算是表扬吗?郭野枪微微摇了摇头,因为他心中此刻唯有苦涩,他喃喃道:“三大武师?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我也驾驭不了这么大的一个名号,你就别往我肩膀上放东西了。”
“真是可惜了你这么一身根骨,不成器的东西。”对面的老人很是严苛的说着,声音之中带着几分深深的遗憾。
“不过有一点,我得声明一下,我找到了三字剑,货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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