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意义所在。
阿滨仍然站在原地,有些感叹这让他觉得匪夷所思的戏剧性,但似乎又不值得庆幸什么,因为即便是有了沐长青这个某种意义上的战友,但又能怎么样呢?那些该需要他面对的,仍然需要他去面对。
一夜的折腾让阿滨有了几分倦意,他默默回到旅馆,见老板早已经熬不住的在躺着呼呼大睡,对于这个斗升小民来说,在见识到了这一夜的轰轰烈烈后,精神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阿滨并没有打扰,而是轻手轻脚的上楼,回到自己那房间,躺在这不算舒服的床上,默默闭上眼,刚刚来得及回忆起郭银铃,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他累了,跟许华升的交手也好,这么几天马不停蹄的奔波也好,外加这一夜的动荡,都在折磨着他,或许是因为一个人的精神是有限的,而他已经到了极点,尽管是在这陌生的地方,尽管这小旅馆的木门并没有实质性的作用,但阿滨还是睡的格外昏沉。
此刻,那一辆已经驶离了西郊的宾利慕尚。
开车的水青伞看起来并没有倦意,很难想象这个女人有着多么强大的精神力,而坐在副驾驶的沐长青同样看起来异乎寻常的清醒,对于这个习惯于失眠的男人来说,这一夜的不合眼,几乎是家常便饭。
此刻两人正沉默着,虽然看起来似是有一千句话要说,但是诡异的是两人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就一点没有想说的?”沐长青见水青伞仍然闷着脸,终于煎熬不住说道,在这个女人面前,沐长青打心底的感觉自己就是那么一只羔羊,她想怎么宰便怎么宰。
“这个叫阿滨的年轻人,很有意思,两年前梨花也就是为了他,违背了沐家?”水青伞终于开口说道。
沐长青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
“那丫头看人的眼光不差,要是这老天能多睁睁眼,她跟他,说不定真会走到一起,虽然老沐家肯定铁着脸反对,弄不巧也会跟郭银铃这一桩事如出一辙。”水青伞看起来极其冷静的说着,对于这个残酷的恩怨,她一直处于一种局外人的态度,再怎么血淋淋的东西摆在她的眼前,她都是一脸的麻木。
很难想象,这个女人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才铸造了这么一个钢铁一般的心。
沐长青深深叹了一口气,他不由说道:“当年他跟杨叔交过手,把杨叔逼到了不得不用全力的地步。”
这是一件很惊人的事情,毕竟两年前,对于这个江湖来说,这个年轻人还是一个绝对稚嫩的年纪,这完全算的上丰功伟绩。
而水青伞,仍然是一脸的淡定,反而有些嘲弄的说道:“这么一身伤,要还是一块凡玉,会有人花时间去雕琢,别怪我说话直,长青,再过两年,说不定你都不是他的对手,也许现在你已经不是他的对手。”
沐长青听着,似乎觉得有些不公,但仔细想想,似乎现在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他一脸苦笑的说道:“怎么,心动了?”
“这种级别的存在,我当年可是见多了,两只手再加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但京城到现在为什么还只是三大武师?这年代,武夫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对于世家而言。”她一脸讽刺的说着,好似这悲惨的命运,与她无关一般。
“再怎么不值钱,三大武师随随便便挑出来一个徒弟,也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总比那些卧在最底层永无出头之日的野心家要强吧?武夫至少还有那么一条路要走,但是对于那些辜负了自己所经受苦难的野心家们来说,这江湖可没有一条能走的路。”沐长青说着,这个大少似是在鸣着不平,当然这么一幕在她的眼中我,无比的抽象。
“得勒,我就不跟你扯淡了,算你赢,不过关于郭银铃这一件事,我希望你收着点,别真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到时候别说你老子,就算整个沐家都救不了你。”水青伞跳过那毫无理由的争执,然后一脸善意的提醒道。
沐长青当然知道自己也在玩火,但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还没有傻到那个地步,我现在都已经算是自身难保了,即便是嫁入李家也好,我都不希望她再做出什么傻事。”
“某些东西,越是畏惧,越是容易发生,比如说万劫不复。”水青伞倒是一点都不留情,又或者,她只是在陈述着事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