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李水婕的性格,这一种完完全全的互不相容,又或者是无论面对谁,都不会落得任何下风。
“李小姐,你可真会开玩笑,我可没有猖狂到那个地步。”骆擎苍一边笑着,一边说道。
李水婕反而白了一眼这个以贬低自己为乐趣的男人,说道:“骆擎苍的名号,可比我大的多,你就少在我面前卖弄风骚了。”
“我骆擎苍的名号再怎么大,也只是一个外来人,比起根深蒂固的李家,也只不过只是一条过江之鲫罢了。”骆擎苍则并没有放弃对于自己的讽刺,但是看起来,反而像是故意刺激着李水婕,这是一种很轻佻的试探,恰好很容易让他看清这李水婕到底是不是真如同传闻那般无懈可击。
李水婕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也许是因为骆擎苍这调侃的语气之中牵扯到了李家的原因,她微眯着眼睛说道:“骆擎苍,难道你背后的段家,会允许你自称为过江之鲫?”
骆擎苍不笑了,而是抽出一根烟,很普遍的黄鹤楼,放到嘴边点燃说道:“李小姐,对于李家来说,你是一块掌中的明珠,而我对于段家来说,也只不过是一条野狼,能够咬人就养着,如果那一天牙齿掉了,那时候可就成了外人。”
李水婕听着骆擎苍这怪怪的比喻,表情也很是不好看,谁能够想到,这个京城红到不能再红的大红人骆擎苍,会一脸可怜的说出这么一番话,这似是对于这个江湖最大的讽刺。
“段家似乎已经有些控制不了你这么一只野狗了。”李水婕拉回了这么一个话题,奔向她的来意。
“此话怎讲?”骆擎苍有些装疯卖傻的说道。
“我虽然对于一些扮傻的聪明人并不反感,因为一个人总不能聪明一辈子,但是对于一个执意装疯卖傻的人,可是很反感。”李水婕表情不太好的看着骆擎苍,又或者自始至终她就没有给骆擎苍卖过好脸色。
骆擎苍则弹了弹烟灰,听着雨滴不停敲打着停车场雨棚的声音,轻声喃喃道:“李水婕,找我谈事,连一张笑脸都舍不得给我摆,我要是再不装疯卖傻而是往你脸上舔,我怕整个京城笑话我没种。”
王楚河仍然缩着脑袋坐在座位上,听着骆擎苍这一句,微微一笑,因为这才是骆擎苍,一个段家老爷子都降服不了的家伙,会朝这个李家的闺女低头?
本来有几分嬉皮笑脸的骆擎苍突然认真起来,反而让李水婕有几分不适应,但是她并不畏惧骆擎苍眼神之中的杀意,毫不避讳的说道:“龙城山庄的项目,全京城都知道,是我们李家在做,为了这么一个项目,李家搭上了太多东西,你这一只手说伸进就伸进去了,是不是有点不妥?如果你缺钱花了,只要你答应不再插手,我给你一个满意的数字,如果你背后段家的意思,那么麻烦你回去汇报一下段老爷子的,李家虽然这几年不如从前,但一点也忌讳跟段家碰一碰。”
有软有硬,有台阶又把话说死,这便是她所表达的东西,但是听完这一席很是份量的话,骆擎苍的表情却非同一般的平静,反而玩起打火机,看起来一脸不在意的说道:“所以说,你是来给李太爷传话来了?”
“而你,又是替段老爷子来听话来了?”李水婕看着轻佻的骆擎苍,心情也有几分烦躁,因为她根本看不透眼前这么一个家伙,甚至她现在都不知道骆擎苍需要什么,这一种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现在她明白,为什么这二十年,京城只出了一个骆擎苍。
这是一个让天生好强到极点又拥有巨大资源的她都有些忌讳的存在,甚至让此刻的李水婕一度怀疑,自己是否能够跨过这么一座山。
“李小姐,我希望你明白一点,我的意思,就是段家的意思,我只不过是给了段家一点小建议罢了,我这人有个毛病,看到肥肉,就忍不住下嘴,不管这肉是不是在自己的碗中,而且打小就明白一个粗到不能再粗的道理,那就是别人家的东西,总是最好的。”骆擎苍说着,无视了李水婕所给予他的一个台阶。
李水婕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冰冷,这已经到了她所忍耐的极限,此刻她甚至有一种升起车窗的冲动,但是心中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如果现在跟骆擎苍撕破脸,对于李家,没有任何好处。
这是一种连狠毒之中人都觉得狠毒的狠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