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一场风暴过去,一场稀里哗啦的大雨过去。
整个城市如同焕然一新一般,天空晴朗到让人觉得恍惚,那最恶劣的天气就这样被大多人抛之脑后,然后继续生活,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所有的齿轮再次转动起来,这一座城市继续照常运转着,给人一种那曾举足轻重的东西,也不过只是一场云烟。
西城夜总会,灌子再次睁开眼,身上的疼痛仍然是那么的挥之不去,不过比起昨晚,已经轻松了几分,他艰难的起身离开办公室,然后洗漱一番换了一身新衣服,再次躺下才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不过也就躺了片刻,灌子就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起身,他知道现在不是他呼呼大睡的时候,再次回想起那个女人所说的,灌子就觉得有几分头大,他知道自己草率了一点,但总好过在被这么一个时势摧破的伤痕累累才选择踏上那么一条船好的多,他不喜欢被动,又不得不被动,所以他现在只奢望自己不要太过的被动。
离开房间,发现王淘这小子不知道何时守在了门口,见灌子能够出来,王淘立马丢掉烟头,起身上上下下看着像是个没事人的灌子,脸上立马露出的崇拜的表情,不过他如果知道灌子所忍受的疼痛,心情就不会如此的轻松了。
灌子瞥了一眼一身吊儿郎当的王淘,不由皱了皱眉头说道:“换身正经点的衣服,带你去见一个人。”
王淘看了看自己这身满是破洞的牛仔,一脸自信的说道:“灌子哥,我觉得挺好啊。”
不过他刚刚说完,就注意到灌子那如同刀子一般的眼神,立马脚下抹油一般,逃一般的离开,根本不给灌子发作的时间。
灌子看着在这种耍小聪明方面脑袋极其灵光的王淘,好气又好笑,但他现在光是站着就极其的疲惫,所以随便找了一处座位坐下,然后闭目养神。
不一会,身旁就传来王淘的清嗓子的声音,灌子睁开眼,看着换上一身黑色运动服的王淘,长袖也遮住了王淘那些恐怖的刺青,灌子勉强点了点头,然后用力起身扔给王淘车钥匙说道:“你来开车。”
王淘接过车钥匙,一脸的小激动,不过等他看到灌子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后,立马明白了什么,收起了吊儿郎当,然后有意无意的护在灌子身旁下楼,而灌子对于王淘的举动都看在眼里,但他并没有点破,也许是因为他现在连开口都失去了力气。
被王淘这样“护送”到地下停车场,坐上这辆黑色的迈腾副驾驶,王淘轻轻发动车子,一改他曾经开车不要命的风格,缓缓离开西城夜总会。
躺在座椅上,灌子才有一种如履重负的感觉,他导航了一个地址,目的地是一处普通的小区楼,他才缓缓闭上眼说道:“等会收一收你的吊儿郎当,别给我丢人。”
王淘一边专心致志的开着车,一边问道:“灌子哥,我们这是要去见谁?”
“鲛爷。”灌子吐出两个字,
王淘脸上多了几分凝重,他早就听说过这名号,毕竟是曾经西城夜总会的大东家,而且灌子只是负责代替这鬼鲛管理罢了,虽然他已经在夜总会定居一阵子,但他还未曾见过这个背后的大老板,一时王淘开始揣摩起,这个鲛集团的创始人,到底会生了一副什么模样。
“灌子哥,为什么鲛爷退出了这江湖?”王淘挠了挠脸颊,不禁问道,虽然说鲛集团在西城区不算是什么家喻户晓,但怎么说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而且这些年如日中天,这个时候退出江湖,他着实的想不明白。
微微闭着眼的灌子听到王淘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沉默了片刻说道:“因为鲛爷有了家庭。”
王淘愣住,他想不到灌子竟然给予他这么一个答案,他露出一副很古怪的表情,然后不解的说道:“就为了一个家庭,就这么退出江湖了?”在王淘眼中,这显然是赔本到不能在赔本的买卖。
灌子点了点头,或许对于刚刚踏入这江湖野心勃勃的王淘来说,这是很虚幻的事情,但唯有他了解鲛爷到底为何而退出这么一个江湖,就好似有些人路是选择,而又有些人的路,却是刑罚,人总需要为自己所得到的东西付出代价,别说是鲛爷,哪怕是九爷都不例外,所以他认为鲛爷退出这江湖,或许是明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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