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会奏效。”马温柔继续说着,就这样逐一击破白弘方的内心防线。
白弘方的身体看起来有几分颤抖,他掏出一盒烟,弹出一根点燃,然后深深的吸着,他此刻有些不敢直视马温柔那锐利的眼神,又或者他只是不愿承认这么一个现实罢了。
一旁本来看着无比坚定的白弘方而心中多了几分胜算的薛猴子,此刻看着白弘方那明显动摇起来的模样,这让他有一种即将要握到手中的东西,瞬间被抽空一般,看现在的模样,只要马温柔再增添几把火,说不定白弘方真会彻底沦陷,薛猴子一脸苦涩的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己还是输给了这个女人,又或者跟这个女人的赌约,他从未赢过,哪怕是一次。
“或许白家会因此毁灭,但即便是如此,我也不会帮助你们救出魏九,马温柔,没有生在这么一个世家,你不会懂得,这所谓的立场,这所谓的家族枷锁,到底是何等的沉重,我自认为自己还没有卸下这一切的勇气。”本来表情纠结无比的白弘方开口说着,也许刚刚马温柔差点让他沦陷下去,但就在他都以为自己会沦陷下去的时候,那枷锁突然变的异常的沉重,让他一时彻底惊醒过来。
有些万念俱灰的薛猴子听过这一句,虽然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白弘方会这般如同走火入魔一般的坚决,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情,却偏偏让薛猴子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他有些窃喜的看向马温柔,却发现那个女人的表情并没有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这让薛猴子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薛猴子本以为马温柔会继续进攻,但是马温柔却一改起初的锐利,而是收敛起自己的侵略性,然后喃喃的说道:“这所谓的立场,就真的这般重要?”
白弘方点了点头,他并不觉得能够拥有这么一份觉悟是值得炫耀的事情,他只是感觉自己很可悲,其中还透着几分可笑。
“我痛恨白家,痛恨白文山,痛恨那些把我当成外人看的亲戚,但是即便是如此,我也无法背叛白家,如果白家真的毁在了我的手中,你让我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白弘方蹲下捡起一块石子,然后用尽全力丢进眼前的江水之中,那落入水面的石子,造成波澜,但这波澜还未扩散出去就被这看似并不急促的水流所冲淡。
马温柔听着,似乎她能够体会到白弘方心中的那一份沉重,她却露出几分疑惑的说道:“现在白家所做的,难道白城老爷子,真的希望看到吗?”
她说的很是风轻云淡,但却白弘方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似乎连白弘方都一时忽略了这个问题,他开始想着,如果白城知道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到底会不会赞同呢?
他摇了摇头,如果那个男人会随波逐流,就不会造就这么一个白家了。
“你口中所谓的立场,只是你用来逃避着一切的借口罢了,你只是在这么一场风暴之中随波逐流罢了,又或者在这一场风暴还没有刮起前,你就选择了屈服,你并没有改变任何,只是任由这个世界,这个江湖改变了你,我觉得是你是一个懦夫,一个不折不扣的懦夫,甚至你都没有提起白城老爷子的资格。”马温柔却一点都不口下留情的说着,她从来不认为陈述事实是残酷的事情,只不过这一席话到底传到白弘方耳中会不会算是残酷,她一点都不关心这个,被温声笑语呵护长大的孩子,注定无法在这么一个炎凉的世界生存下去。
白弘方垂下了头,似乎承认了马温柔所说的,他慢慢攥紧拳头,虽然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不甘,却没有任何反驳马温柔的理由。
“而且最讽刺的,也许你也很是期望,那个男人会死,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魏九,也许白城老爷子不会死的那般轻巧,如果不是魏九,或许你姐白静也不会死的那般悲惨,而那个毁掉了你的人生的人,在西城区顶点高高在上十年,你心中就没有一点怨气?别说你没有,没有任何人会相信。”马温柔很直截了当的活着,似乎从一开始就把白弘方看了一个通透。
白弘方牙齿咬的作响,终于爆发一般,斥道:“那个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不择手段,甚至毁掉了我姐的男人,难道不该死吗?!”
她笑了,笑的很讽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