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相视苦笑,似是一对难兄难弟。
随着马温柔一同走过这长长的走廊,然后在一扇白色的柏木门前停下,薛猴子这时刷过房门,随着房门的打开,黑漆漆的屋中亮起灯光,给人一种很莫名其妙的肃然感,就好似站在这个高度躺下,即便是再怎么不堪入目的人物,都会在心中莫名升起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马温柔表情淡然的走进这完全不像是酒店装饰的房间,反而更像是一个豪华的别墅一般,巨大的落地窗,各种红木家具以及那长长的黑皮沙发,似是其中再怎么渺小的装饰品,都看不出廉价的味道。
陈栋梁张了张嘴,心中感叹或许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他看着整洁无比的地面,整个房间都就好似一尘不染一般,觉得脏兮兮的自己光是踏进去就玷污了这地儿一般。
但光是这样站在门口,他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傻子,所以咬了咬牙,换上了酒店的一次性拖鞋,才安心踏进这房间,踩着这软绵绵的地毯上,陈栋梁生平第一次有了这种感叹,自己那自以为是惬意生活,到底是何等的可笑。
马温柔已经站在了落地窗前,她并没有去欣赏灌子跟陈栋梁那惶恐的表情,只是表情阴沉的从这个会当凌绝顶一般的高度,俯视着整个西城区的夜幕,修长的手指似乎在敲打着一种节奏,看的出来,她在等待着什么。
而灌子跟陈栋梁,则小心翼翼的在这真皮沙发上坐下,然后一同看向马温柔那极其高挑的背影,似乎抛开这个女人身上可怕的气场,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这个女人都属于无可挑剔到极品,但奈何她身上的锐气着实的强烈,以至于让人忽视到了她身上那一股属于女人的惊心动魄的美。
棕色的风衣微微摆动着,一头短发的她看起来格外的洒脱,手指弹出一支软白红盒的万宝路,然后很娴熟的叼在嘴边点燃,落地窗反射下,那红点剧烈燃烧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这一层薄雾。
都说抽烟的女人,即便是再怎么赏心悦目,也给人一张沾染了风尘味的感觉,但这一句话放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似乎并不是那么奏效,因为在灌子心中,他打心眼里认为,是这个女人在戏弄红尘,而不是这红尘在戏弄这个女人。
“该怎么说,不管你们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又或者什么样的恩怨而卷入这么一场风暴,我都不关心,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够清楚这么一点,从现在开始,你们的命牵在了我的手中,不要用以往你们所知道的常识来判断什么利与弊对与错,因为这只会让事情变的更糟,而且在我的立场上,不管你们是否是无恶不作,又或者不堪入目,我都希望你们能活,毕竟活到这么一步,谁都不容易不是。”她缓缓的说着,一席话说完,这一根烟也被她深深吸到了底。
灌子跟陈栋梁听着,似是能够感受她这看似说的风轻云淡的话中的沉重,他们沉默着,面面相视,也并没有反驳这个女人。
此刻楼下,一辆出租车停下,开车的是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一路上他没少通过后视镜瞧着这一矮一高,一胖一瘦,这两个几乎算的上一身破烂的家伙竟然要来这*鱼,这让这个中年男人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一路上没少确认,一直到那个矮个一脸的不耐烦,他才惺惺作罢。
“到了。”中年男人对身后的这异类说道。
“多少钱?”陈灿没好气的说道,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这出租车司机势利的模样。
本来打算狮子大张口的出租车司机,见到陈灿那很是有杀气的小眼神,似乎是忌讳到了什么,所以温声说道:“三十三。”
“给你四十不用找了。”陈灿直接摸出两张票子递给这出租车师傅,然后自认为很潇洒的下车,两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向这*鱼。
不过这出租车司机却接过这两张票子,仔细看了看确定是真钱后,才小声嘟囔道:“真TM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说完,他就这样踩下油门离开,他可不认为在这种地方能够接到生意,毕竟那停车场所停着的豪车,恐怕一个车轱辘都够买他这辆破捷达了的。
陈灿双手插兜叼着一根软玉溪,身后是一脸傻笑的二龙,就这样一脸牛逼哄哄的走向这西城区最过奢侈的地儿,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给予了这个不堪入目的小人物如此的自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