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到近,然后停在了孙祁东的身旁,江芮看着这有些颓然的孙祁东,扶了扶黑框眼镜说道:“现在不是抽烟散心的时候,魏九手下的领事们刚刚在流浪者酒吧碰完头。”
孙祁东听过后抬起头看着这一脸冰冷的女人,似是又找到了什么动力,他直起腰杆说道:“都有谁?”
“琥金不夜城的幕后老板鹤静,刘阿蒙,还有主要负责魏九旗下子公司债务问题的王闯,以及唐金跟夏缨,流浪者酒吧李般若也包括在内,还有不知名的人掺杂其中。”江芮缓缓说道。
“魏九的亲信有没有出现?”孙祁东按灭烟头问道。
江芮摇了摇头说道:“暂时没有出现,不过在高速路口发生了一起车祸,被撞的路虎揽胜已经核实过了,是魏九手下恭宽的车子。”
孙祁东慢慢攥紧拳头,似乎感觉这一切的交锋,都剑指那个男人,但是偏偏又在这个最紧要的关头,那个男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也算是办过不少案子的孙祁东打心眼里费解这一切。
“盯着点魏九手下的余孽,现在他们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事情来。”孙祁东揉了揉太阳穴说着。
江芮默默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无比憔悴的孙祁东,那冰冷的眼神之中似乎划过一丝很微妙的东西,她开口说道:“不能就闭一闭眼,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听着江芮的话,孙祁东的心中莫名多了几丝的暖意,但是这一股暖意却并没有转化成让他松懈的东西,反而变成了一股力量,他振奋起来说道:“我熬的住,在这一场风暴结束之前,不能松懈下去。”
看着再次犯起犟脾气的孙祁东,这个强势无比的女人只是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魏九那边的余孽我会继续盯着,而且不光光只有我们的人在盯着流浪者,但是魏九如果不露面的话,这一场风暴很难有一个了断。”说完,她就这样转身走进了办公室,留下一脸神伤的孙祁东。
唐辉也拍了拍孙祁东的肩膀,转身离开,似乎留给了孙祁东独自一人静一静的时间。
他紧紧抓着二楼的护栏,看着这一座在阳光下被唤醒的城市,很难想象这其乐融融的一切,下面所埋葬着的是那激流暗涌。
“魏九啊魏九,你到底在哪里?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毁于一旦?”孙祁东用仅仅唯有他才能够听到的声音这样喃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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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那小小的窗户,打在某个人的脸上。
茫茫的黑暗之中,突然闪过一丝光明,那是什么?
等到阿滨握住那光明的时候,才遗憾的发现,这光明是痛苦,无比的痛苦,让人喘不过气的痛苦,但尽管如此,他仍然奋力握紧,然后猛然睁开眼,满身冷汗,就好似做了一场无边无际的噩梦。
不过这一场噩梦唯一给予他庆幸的是,他已经醒了,但这一场噩梦给予他最恐惧的,不是如何的黑暗,如何的痛苦,而是是否清醒的这一刻,所迎接阿滨的,又是一场噩梦。
小窗户外的天空已经成为了黑色,阿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他唯一的印象是白家大堂,自己似乎昏倒在了九爷的手上,而他到底是怎么回到这小房间,他已经没有一点记忆。
试图动了动身体,但是却是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让本来脑袋昏昏沉沉的阿滨瞬间清醒,但是这清醒的目的,无疑是为了更加清澈的体会身上伤口所给予他的折磨。
阿滨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慢慢坐在了墙上,重重的依靠到身后的墙壁上,然后大口大口喘着气,刚刚活动的身体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即便是经历了无数次这种痛苦与折磨,但是阿滨还是无法适应,又或者这本不是一个人能够适应与承受的东西。
一直坐在床上许久,阿滨才慢慢找回身体的控制权,他扶着墙起身,忍受着这钻心一般的疼痛穿上衣服,跌跌撞撞一般离开房间。
正巧在门口撞见老五,老五见到已经站起来的阿滨,就好似见鬼了一般,立马惊呼道:“你怎么起来了,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就好,你现在一身伤口,不能再折腾下去了。”
在昨晚帮阿滨检查伤口的过程之中,老五已经见识到了阿滨这异乎寻常的生存能力,但是看到阿滨仅仅躺了一夜就再次活生生站了起来,这还是让老五觉得匪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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