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样的镇定,毕竟现在在这大堂,能够支撑起那女人天空的,也唯有魏九,但是他却格外现实的说道:“现在你已经到了自身难保的地步,还想要保护其他人,不现实。”
魏九微眯起眼,没有开口,王莽也转身这样扬长离开。
终于,局势变成了西城区的三大家族,面对这个西城区的最小势力。
白文山瞥了一眼站在魏九一边的白弘方,不悦的开口说道:“难道你想要站在他这一边?”
白弘方没有回答,而是慢慢攥紧魏青荷的手,他能够出此刻魏青荷眼神之中的无助,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白文山说道:“我要带她走。”
“我已经放走了一个,这一个你不能带走,我奉劝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白文山表情冰冷的说道,已经完全不像是初见白弘方的样子,似乎此刻那有些狰狞的模样,才是他那面具之下真正的样子。
“如果我挑战了你的底线,你会怎么样?像是对付魏九一样对付我?”白弘方一脸讽刺的说道,似乎觉得这象牙塔之中所孕育出的野心,格外的不堪入目。
“你觉得作为一个白家人,说出这些话合适吗?”说着,白文山看了看身旁的周铁杉跟刘贤象,然后继续说道:“现在你老老实实的闭嘴,别丢人现象。”
白弘方冷哼一声,他欲要再次开口说些什么,却感觉魏青荷的手微微用力,然后他看向魏青荷,而魏青荷却对他摇了摇头,意思已经很明白,也许她已经看透了这么一个局面,不想白弘方为了她也跳进这么一个火坑。
明明是如此的绝望,但是为什么魏青荷每每看向魏九那伟岸的后背,总给予她一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错觉呢?
白弘方看着这样的魏青荷,最终憋回了心中那一番话,因为他知道即便是说出来,也只会让这个局面变的更加的僵持下去,所以他沉默下去,等着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虽然就现在看来,这局势只会越来越坏。
相比于魏青荷跟白弘方,魏九的表情则平静的多,他随便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就这样坦然面对着这西城区三大家族的代表着,然后开口说道:“说吧,到底要怎样惩治我这个西城区的恶魔。”
白文山看着似乎有恃无恐的魏九,他极其反感此刻魏九此刻的有恃无恐,似乎他还从未从这个男人脸上见到过慌乱,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即便是到了这个关头,还能够如此的淡然,即便是自己的子女的性命已经在他的股掌之间,即便是这个男人一生的心血都毁在了他的手中。
“魏九,就凭你这一手烂牌,难道是那个还没有赶回来的闯子,那个只会扛着猎枪玩命的李般若,还是那个你遗留的那个余孽灌子,还是那个唯独在今晚没有倒下的琥金不夜城的主人鹤静,不要告诉我只是这些烂牌给予你的这种有恃无恐。”白文山冷声说着。
魏九却摇了摇头否认道:“就凭他们,别说你对付你这三家连联盟,就算是单单对付你,都没有任何胜算。”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如此淡然!明明你手中紧紧攥着的东西,都会消失掉!”白文山愤然拍桌而起,大口大口喘着气,胸口在剧烈起伏着,这个苍老的老人随时给人一种倒下的感觉。
但是魏九知道,白文山不会倒下,又或者那剧烈的野心,在没有破灭之前,他都会活着,因为这所谓的野心,是胜于生命,胜于一切法则的东西。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仅仅是那牢牢握住这一切的手,早已经松开了。”魏九仍然一脸平静的说道。
“不可能!”白文山一点也不相信魏九所说的,因为这根本违背他所认为这江湖的规则,在他看来,一个败者是绝对不会露出这种表情,唯有胜者才会露出这种淡然的表情。
“我觉得我们没有必须继续沟通下去,因为你我本属于两个世界,即便是你又或者我说上一千句,一万句,都无法改变对方一分一毫。”魏九这样对白文山说着。
白文山再次重重落下,然后对身旁的周铁杉刘贤象说道:“这只是一个败者的装神弄鬼罢了。”
刘贤象却一脸的复杂,因为他看着魏九那表情,总觉得随时可能掀起巨浪。
周铁衫微微点了点头,他虽然心中这样认为着,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心中升起一块石头,久久不能落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