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相看,不是阿滨这利用地形的打出的野路子,而是阿滨这清晰的思路,就照现在阿滨所打出野路子来看,只要他们贴身打,阿滨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所以阿滨只是采取了这种一个照面得了便宜就分开的打法,让他的拳头发挥不了致命的作用。
有些人天生就是战士,就是侠客,因为这一类人在生死之搏之中,能够保持一直清醒的大脑,而不是一味的拼命,显然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正属于这一类。
阿滨喘着气,他越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可怕,因为刚刚他能够感觉出来,如果他再恋战一分,要倒霉的就是他了,他的直觉很准,这种直觉是那座满是畜生危机四伏的大山所给予他的,唯有这种直觉,才能够让他在大山之中生存。
“知道小兴安岭之中最可怕的是什么吗?”阿滨说道,重重的呼吸着。
“我听说过一猪二熊三老虎。”杨烽火说道,似是觉得阿滨问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是人。”阿滨说出两个字,身体猛的弹了出去,这毫无症状的爆发力,让人觉得诡异,很难想象并没有起跑,也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一个人能够把自己的速度一瞬间加的极限。
杨烽火这一次收起了起初的轻视,一脸的如临大敌。
阿滨的速度越来越快,杨烽火突然笑了,似是看出了阿滨的心思,或许在外人看起来阿滨仅仅是想打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他看的出这一次看似火力全开的阿滨,并没有战意,这是单纯的让他乱了阵脚,然后占领住上坡地形。
他没有选择闪避阿滨这一次攻击,而是直接挺身迎向阿滨。
阿滨表情一变,但是他的身体已经无法停下,他猛的挥出拳头,杨烽火直接用手臂挡住阿滨这一拳,猛的一个冲刺肩膀撞到阿滨的胸口,然后猛的一手肘打在阿滨的肚子上。
巨大的力量让阿滨的身体就好似落叶一般,就这样被打下了山坡,打了几个滚摔在了地上,后背猛的撞到身后的石头上,发出一声闷响。
杨烽火揉了揉胳膊,两脚迈开,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再次被他打下去的阿滨,表情就好似一只崖上的鹰,俯视着这一切。
阿滨一只手扶在身旁的石头上,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似散架了一般,自己的后背的骨头传来啪啪声,因为自己不断散发的肾上腺激素,他感觉不到多么刺骨的疼痛,也不知道自己的伤势到了什么地步,他慢慢起身,看着如同八风不动的杨烽火,杨烽火的那如同鹰一般的眼神,很容易让人感觉到绝望,特别是此刻已经伤痕累累如同一个山跳的阿滨。
“光凭这些野路子,你是敌不过我的,虽然不知道这些野路子是谁教你的,但是我告诉你,这些野路子或许可以对付对付一些臭鱼烂虾,不过却永远只是野路子,再怎么登峰造极,也只是蛮夫之力罢了,永远只是歪门邪道。”杨烽火说着,他有几分惋惜,觉得眼前这个天生的好料子,似乎就被这些野路子所毁了。
阿滨听过这么一句,他的表情慢慢冷了下来,心中被激起的,似乎不光光只有战意,在他的脑海之中所回荡着的,是那个小木屋呜呼着过完自己后半生的老人,那个老人带着太多太多的故事,却只能够在被这个时代慢慢遗忘的情况下,苍老,死亡。
没有人知道,那一座大山埋下了他,没有人知道,他的名为,没有人知道,他一生到底经历了多少沉沉浮浮,但是他知道这一切,那一个身体佝偻爱酒如命的糟老头,难道仅仅只是一个糟老头?
他不是。
他慢慢挺直腰杆,似是觉得自己给那个老头子丢人了,他说道:“我师傅吃了一辈子气,受了一辈子委屈,最后他谁都不怨,甚至还惦记着他那个不争气的白眼狼徒弟,他这一生过的太累了,太过苦了,你可以轻松拿走我这么一条命,但是他老人家,说不得。”
杨烽火看着身上散发着一股可怕戾气的阿滨,表情慢慢沉了下去,不过片刻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火上添油的说道:“他之所以会吃一辈子气,受一辈子委屈,是他能力还不够,他只是一个丑角罢了,唯有强者才能够改变这个世界,而不是被这个世界所摧残,伤痕累累。”
“收...回...你...的...话...”
他一字一字说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