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砍个半死,还不是想什么出院就什么时候出院,谁能够管的着老子。”李般若一脸不快的说着,似是对阿滨所说的这么一句很是有意见。
阿滨苦笑道:“你得庆幸了,至少现在你这么一条烂命,有人为你操心操肺了。”
李般若沉默了,似是被阿滨一下子说到了底,他嘴上虽然不说些什么,但是还是默认了阿滨这个说法,他叹了口气,本想再点燃一根烟,但是想想那爱操心的小护士跟他约好每晚三根,他已经抽了小半盒,所以很自觉的把烟再次放回枕头底下。
“般爷,你打算怎么做?”阿滨说道。
“什么意思?”李般若被阿滨一时问蒙了头脑。
“对于秋月对你的感情,你总得给她一个说法不是,我们都是明白人,爱恨分明,虽然你可以刻意的模糊那感情,但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未免有些伤人的事儿。”阿滨躺在床上,双手抱着头说着。
李般若明白了阿滨的意思,他喃喃道:“需要一个了断吗?”
“前一步还是退一步,总得迈开步子不是,站在原地不是办法。”阿滨说道,虽然这些话或许不由得他来说,但是他不忍心看下去李般若跟秋月互相伤害下去,他一点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纯洁的男女关系,必定有着关系,要么是利益,要么的情愫,显然秋月在李般若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利益可图。
李般若深深吐出一口气,在大多人眼中,阿滨是那样的人畜无害,但是在处理感情上,阿滨这厮往往要比大多常人要冷酷的多,其实他心中也知道这么一点,只是还是没有直视这个有些稍许残酷的问题,但是既然被阿滨挑明,他苦笑道:“我怎么能够配的上她,她之所以会对现在的我有好感,只不过是三分热度罢了,对于她来说,有着太多太多更好的选择,我却不同,我只有更坏的选择。”
“所以说,这就是你现在的想法?”阿滨看向李般若说道。
李般若点了点头说道:“我自始至终都是这个想法。”
“我是不是说的有点太过多余了点?”阿滨说着,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了点。
“你说的对,感情这东西,越陷越深,我不容得她有那么一个未来,是该有一个了断了,虽然对她来说过于残酷了点,但是为了避免那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这宁愿玉碎不为瓦全的事儿,该做还是得做。”李般若半躺在床上说着,通过窗口看着这一片城市仍然如此的天空,表情无比的复杂。
“就不打算走一条正道?你比任何人都知道,在这么一条路走到黑,你会有什么下场。”阿滨终有鼓起气,说出那句他忍了很久的话,虽然这一句话就对这么一个现实来说,突显的格外的可笑。
李般若看了看一脸认真的阿滨,他的嘴角扬了扬,阿滨也没有想到李般若听到他这么一句,表情会是这般的坦然,他终于明白,或许就这么一个走火入魔无可救药的家伙,面对这一条不归路,却有着所有人都不会有的坦然。
“这江湖,踏进来容易,想要再出去?难了,不过我也从未打算出去,我喜欢这种生活,你要我打上领带去工作,且不说有什么地方会要我这种人,每天过着那种一针一线叽叽歪歪的日子,我真过不来。”李般若很是老气横秋的说道,那模样,根本不像是一个刚刚二十三满腔热血的年轻人,反而像是一个被江湖事故折腾的不成人样的老头子,或是他实在把这一切经历的太过早了。
旁人的一生是七十三岁,而这个小人物,则用了二十三年就把该经历的经历,那么剩下的五十年该做什么?
或许仅仅只是在等待着死亡。
阿滨看着这样的李般若,或许是一种错觉,在此刻的李般若身上,他从能够看出那个在小兴安岭的老头子身上的味道,对一切都是愤世嫉俗,绝对的自我为中心的英雄,他说不上这一种性格到底是好,还是坏,毕竟上天赋予一个人怎样的人生,不是用来调侃,而是用来敬畏的。
“是不是觉得我无药可救了?”李般若对久久沉默的阿滨说道。
“是无药可救了点,不过是有药可就的无药可救。”阿滨喃喃着,闭上眼,看起来似是睡了。
见阿滨不再搭理自己,李般若也长长呼出一口气,靠着墙摸出眼叼在嘴边一根,却没有点燃,只是这样惬意的看着窗外的天空,喃喃着。
若无相欠,怎会遇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