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琛对于贾琏这个侄子,心里面是真的有几分愧疚的,只是这种愧疚,却敌不过他对荣国府的愤怒,和当年自己一家子日子艰难的苦楚。
想当年,他的父亲也是礼部尚书,他更是庶吉士出身,在翰林院做编修,这样的日子,谁人提起他们家的时候不说一句清流书香门第。唯一有几分不顺心的,莫过于自己的妹妹嫁进了荣国府。
只是贾赦虽然有几分不着调,但也不是个惹是生非的性子,再加上张氏性子虽然柔顺,但也很是聪慧,拘束着贾赦,成亲不过两年,便生下了荣国府的嫡长孙,日子倒是越来越好过了,后来更是又生下了贾琏,谁人不说她是个有福气的,就算是生下贾琏之后身子有些不好,只要好生将养着,在他们这样的人家,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是瑚儿一朝跌落水池,张氏受了打击,又因着操劳过度,身子越发破败了,最终竟然只留下了贾琏一个,就那么走了,让家里的父亲心痛不已。
若只是这般,也不至于让两家的日子那样难过,贾赦这么个不着调的,竟然能够在张氏丧期就和丫鬟勾搭在了一起,更是闹出丑事,虽然事情后来因着琏儿的缘故,被掩盖了,但是他的父亲却因此愤怒过度,最终与世长辞。
这一下子,原先了不得的张家一下子沉寂了,他要回乡守孝,三年之后却已经使人走茶凉,他还是借着父亲早年的朋友帮忙,才重新进入了官场,只是这条路走起来,却比之原先辛苦多了。
贾府多年一声不响,就好像是没了他们这门亲戚,他们张家自然也不会自甘堕落,莫不是还会缠着他们吗?是以多年来从不曾联系。当然了,他们是不会知道当初张氏没了,贾母将府上和张家略有几分关系的奴才全都打发了个干净的事情的。只觉得是荣国府势利眼,在他们家富贵的时候愿意结亲,等到他们家有些许败落,就抽刀断水。
“还好,琏儿也是长大了。”张琛叹了口气,得了张明义的信,他才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贾琏竟然连他这个舅家是个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这让张琛越发觉得,当年的事情不简单,原本只是一点儿怀疑,现在却忍不住扩大。而这些,他也只是一个人想想,不曾透露丝毫让旁人知道。
贾母见到张明义的时候,那是慈爱至极,至少让张明义都有几分受宠若惊,“给老祖宗请安。”
“快过来,给我看看。”贾母乐呵呵地将人叫到身边,笑着说道,“果然是一表人才,和我们琏儿也很是相似呢!”
一边说,一边问邢夫人道,“你看着怎么样?”
邢夫人也就是跟着来凑个门面的,自然是贾母说什么好,她也跟着说什么好的,“可不是,看着就是极好的。”
要说起来,张明义的年纪,实在不该是现在在内惟和府里面的女人们见面的,毕竟不怎么妥当,只是贾母和邢夫人都已经年老,再加上又是长辈,荣国府的男子那边,贾赦根本就不肯见人,贾政,贾琏还没那个想法想让张明义去见人,是以也只能这么着了。
不过见过了长辈,贾琏倒是领着张明义一同见了见正在苦读的贾蓉和贾蔷兄弟两个。
贾蓉和贾蔷两个人在外貌上都非常具有欺骗性,至少是把张明义给骗住了,“见过表叔。”他们俩这段日子可以说是被刘先生给折磨的异常痛苦,好不容易今天得到了个放风的机会,看着张明义的目光,那绝对是充满了感激之情的。
张明义不明所以,但是也很是有礼貌,“听表哥说起来,你们现在都在读书准备科举?”他自个儿是个不喜欢读书的,但是因为家里面都是读书人,倒是也没敢产生什么看不起读书人的想法,反倒是极为佩服能够耐下心来读书的人。
贾蓉的性子更活泼一些,忍不住自嘲道,“可不是,近二十年都不曾好好读过书,现在重新捡起书本,还真不是一般的苦。”
贾琏却笑道,“若是让你习武,你恐怕会觉得更苦才是。”那样的风吹日晒,可不是好受的,读书什么的最起码还让你在屋子里面呆着呢?“你们若是想知道,倒不如让明义和你们说一说他练武的事情。”等到听了那个,就不信你们还觉得自己更苦。
张明义是不喜读书、酷爱练武,是以不管是怎么样的艰难险阻,对他来说都算不得什么了,“其实,练武也不是特别苦,只是不论严寒酷暑,都不能歇息就是了。”
这一点,现在贾蓉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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