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不像男人花心,她跟王爷当年烈火干柴打得火热,这才没两年,王爷就把她抛在脑后,想不起她这个人了,独她暗自神伤,纠缠不放。”云燕提起康宁郡主,一脸的不屑,没人逼她,是她自己犯贱,跟王爷兄妹相称,背地里龌蹉。
“说到底她不如柳絮聪明,拖到人老珠黄,嫁给谁去,还是等我这嫡妃那日殁了,请旨封她为正妃?”陈氏提起康宁郡主语带轻蔑。
陈氏话说多了,又一阵咳嗽,云燕赶紧替王妃拍背,担心地道:“王妃还是请王御医来看看,自打生下小郡主添了病根,一直不好。”
“没事,我现在还死不了,死了真趁了人家的愿了。”
“王妃快别说这样的话,先奸后娶,她有什么脸做正妃?”云燕愤然。
“外人面前装成清高,你以为她是要脸的?”主仆说了一会话,云燕往苏氏屋里传王妃的话,清宁夫人接手王府的内务。
宫保走后,柳絮看着一地的东西犯愁,小生子三个孩子高兴,宝儿蹲在地上看那只羊,羊像是刚杀的,大概怕柳絮两个女子不敢杀羊,在王府宰杀好的。
念琴欢喜,“这有何发愁,冬天外头冷,收拾出来,放到外面,慢慢吃。”
两个人不能总是大眼瞪小眼瞅着,柳絮挽起袖子,开始收拾。
两个人忙活了大半天,才把东西清理利落,肉分类砍成块,用油纸分成一个个小包,猪头整个用开水烫,刮干净,留待二月二吃,柳絮特意去市场买了一口大缸,把肉摆到缸内,放到后院仓房里。
晚饭丰盛,一盆大鹅烧土豆、一海碗红焖羊肉,一盘子素炒茭白,桌上摆着两个小碟子,一碟子糟萝卜,一碟子腌酱瓜,闷了一锅碧绿梗米饭。
柳絮用家伙盛了一下子大鹅烧土豆给隔壁三婶子家送去,三婶子在灶间烧饭,听儿子二胖喊;“娘,柳絮姐送吃的来了。”
三婶子直起腰,看柳絮手里端着家伙,里面盛着大方块鹅肉,忙把手在围裙上抹抹,没推让接过,热络地道:“婶子总沾光,怪不好意思的,柳絮,我听说你舅又送东西来了,你们搬出来,你舅还惦记你们,你姊弟孤苦伶仃能有这么个舅,是福气。”
“婶子不用客气,婶子一直照顾我弟妹,我娘死得早,没个亲人,早把婶子当成亲人,这大鹅是我舅送来的,炖了一锅,特意把婶子家的带出来了。”柳絮感激三婶子心地善良,她去周家那阵子多亏三婶子照顾几个孩子,送吃喝。
三婶子嘴快、热心肠,话多,搬了个小矮凳让柳絮坐,柳絮手里闲着,坐在灶台边帮着烧火,三婶子手里忙活,嘴不识闲,“柳絮,你说你娘在世时,搬来十几年,逢年过节一个亲戚都没有,这会子你娘死了,你舅找上门,这是上天照顾你姊弟,看孤苦可怜……”三婶子犹自唠唠叨叨,柳絮心思飘远,十几年没有一个亲戚上门,日子过得真够绝的,父亲是个什么人缘,混得人嫌狗不爱。
“你娘活着的时候,很少提家里事,就说你有个舅,婶子记得有一次你娘说,你祖父若是没死,你们家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柳絮拉回思绪,注意听三婶子说话,三婶子叹一声,“你母亲刚搬来时,女红做得好,我们姐俩常在一块做针线,你母亲不是做粗活的人,不像我皮实,你爹吃喝嫖赌,不务正业,不干营生,你娘跟你爹生暗气,早早的就……”三婶子咳声,“你看我,竟唠叨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柳絮突然心里生出狐疑,柳家的事,母亲为何绝口不谈,柳家究竟有什么事隐瞒,不愿意让外人知道,从何处搬来的,为何离开家乡,搬到这里,古人乡土观念重,一般几代人不离开故土,且古代官府黄册管理颇为严格,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不得随意搬迁,父亲不做营生,十几年柳家又是如何维持生计,这些都成了谜,柳絮后悔上次柳旺德找她,她竟没想到好好问问,如今不知他跑去哪里,不敢回来。
柳絮告辞出来,低头寻思,进门看三个孩子已吃上了,念琴道:“等姑娘没回来,孩子们饿,让他们先吃了。”
柳絮和念琴后上桌,柳絮看满桌子菜肴,想起宫保的话,赵琛茶不思饭不想,食不甘味,她突然没了胃口,吃了小半碗,撂下箸。
念琴瞅瞅她,想说什么,看小生子几个在,没说出来,低头一粒粒米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