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
到了供销社,林晓晚让陆战北就买了两瓶酒两包糟子糕,当然是陆战北抢着拿了钱,这钱不能让岳父拿的。
在供销社说了几句话,他们三个就奔着前街的林大云家里去了。
林大云的男人平时不在家,在乡里的信用社打更,其实也不是正式的,但是咋说也是个每月有收入的工作,就是一个月回来不了两天。
此时就林大云跟她婆婆在家呢,公公走的早,婆婆这人性子软,这些年没少被林大云欺负。
林晓晚知道,大姑父王铁成也是受不了林大云了,只是这时候离婚丢人,他也是凑合过的,所以才选择这样一个不回家的工作,只是他不知道林大云能虐待他娘,后来王铁成在乡里就是单纯的帮过一个受欺负的寡妇,这事被林大云知道了以后,给人家寡妇门上挂破鞋,整天的闹人家,最后差点把人家好好的一个女人逼自杀了,后来那个寡妇只能搬家了,再往后自己离开这边,也就不清楚了。
林大云家是个小三间的旧瓦房,进门是个厨房,东西各一个屋,都不大,一个屋一铺炕,炕稍放着対箱,也就没啥了。
她知道林晓晚今天能来,一天没出去,就等着呢他们来呢。
听见人来了,她迎到了进门的厨房里,先看的是几个人手上的东西,看见就陆战北拎着两瓶酒两盒糟子糕,还是就这村里供销社卖的这些东西之后,这脸色可不好了。
“哎呦,我以为我这大侄女嫁了有钱人,穿得这么好回来,还不得给大姑从城里带回来不少好东西啊,这就拿来这些东西,也不怕让人笑话了?”林大云站在门口,都没说让人进屋坐着的话,这语气也是极难听了。
林安勇不怕自己受点委屈被挤兑,但是害怕女婿有意见,所以赶紧道:“大云,你这是啥话,这孩子从沈城回来坐火车倒汽车的,哪能带太多东西了,他们这来看你心意足着呢。”
林大云看着林晓晚穿的那么好,还是心里赌气呢:“能给你们带,怎么就不能给我带了,这就是没诚意。”
林晓晚不等自己爹再说话呢,先开了口:“大姑,这晚辈回来看你们是心意,我们拿东西是礼节,但是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挑人家礼送的不好的,我们来拿的也是咱们村去姑姑家拿的出的礼了,按说回门看姑姑去,不空手就行了,你要是不收,那我就拿回去,反正我们来过了。”
林大云看着那么点东西,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了:“拿走就拿走呗,这点东西谁稀罕似的,你自己不觉得丢人现眼的就行,过得好的,这么对亲大姑,你不怕被人笑话?”
林晓晚笑了,看着林大云道:“我叫你一声大姑也是看在我爹的面上,要不我还真就不稀罕叫,你这些年怎么对我的你自己不知道?你忘了你为了要我一个包子把我大腿掐青了?你忘了你在我面前怎么说我爹娘对我不好的,让我赶紧去找我自己的亲生父母的?你忘了你抢我新衣服给你闺女,三九天我穿着一件单衣出去,差点冻死?这样的姑姑,我也没想要,我现在来也是因为你是我爹的妹妹,要不然你觉得我愿意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