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宫那边把宋意欢挂念得紧, 翌日趁着休沐,太子便领着她一同前去见见帝后,省得二老对宋意欢放心不下。
入了永安宫的门, 皇后的人早在宫外候着, 见二人下了步辇,忙着将人领入寝宫里。
屋里暖堂堂的, 帝后正在闲谈,见太子牵着宋意欢进门来,便舒展了笑颜。
本是要行礼请安的,宋意欢行径不便,这些繁文缛节便免了, 忙着给赐了座。
二人在岭南时,皇后是最放心不下的,好在是平平安安地回来, 没出什么大事儿, 只是宋意欢有些风寒。
皇后便说是让宋太医去请脉瞧瞧,这汤药还不得乱喝, 得好生休息, 话里话外都是关心。
为此皇帝赐了不少物件去东宫给宋意欢用着, 全心全意养着身子便是,别他的事儿更不需她操心。
且莫看太子面色淡漠, 却处处维护太子妃,替宋意欢行礼作谢,隐隐能感觉到二人的情意。
帝后二人是明了自家儿子的, 从小便是这副肃正模样,板着面孔,实则心细如发, 他这是在意着太子妃。
在两个人不在盛京的日子里,锦宓公主出宫设了公主府,不在永安宫住着了,听闻与平西世子正走得近着呢。
太子听惯了二人走得近的消息,便也没多少意外,不过按父皇的意思,是有将谢启衍调往潼关的想法。
此番回京,自是少不了庆功宴的,正是在尚德宫设宴,岭南安定,在奉天殿上太子领了功勋与奖赏,声名赫赫。
二皇子则受封豫王,因对二子的喜爱,尚不得地,暂留于盛京城建豫王府居住。
见这一切都好,二老便也就放心了,不过近来皇帝的身体似乎有些操劳,状态不太好。太子和太子妃在闲坐不久后,便不再多加打扰,离了永安宫。
锦辇正停在永安宫门前,听了方才在永安宫的话语,宋意欢一面思索着,一面被太子托着身子上辇车,纤手扶着太子的肩旁,忽道:“岭南反乱虽平,但逆贼李泽尚未擒拿,事情恐是还不简单。”
太子身形高大挺拔,站于宋意欢身前,手掌搀扶着她的手臂,二人举止亲密,他回道:“此人行踪不明,但如今深中寒毒,冬日痛疼更甚,在岭南会急着撤退,应也是为此,想来会安生一段时日。”
言罢,宋意欢似懂非懂,缓缓坐在辇车上,太子入座后,落了帷幔,太监起辇回东宫。
宋意欢轻轻道:“好像圣上气色不太好。”
太子似乎顿了下,神情平淡道:“应是近来国事操劳,父皇多加休息便是。”
宋意欢点了点头,太子接着道:“明日的庆功宴,你在东宫好生歇着,便不必去了。”
听此宋意欢道声晓得了,这场庆功宴,应是较为热闹的,她如今还是少去人多之地较好,太子所想的,她能明白。
听了太子吩咐,庆功宴当日,她留在东宫里让下人带带话去宋府探问,如今她除了在东宫,哪也去不了。
闲散之余,锦宓公主带着东西来东宫探望,对宋意欢的肚子很是好奇,尤为是能感到孩子在里头的动静。
她还道谢世子本也想过来看望,只是碍于礼节,便让公主带话过来。
宋意欢只道是难为二人如此关心,便问问二人的情况,锦宓公主回道正好着呢。
瞧着宋意欢的肚子,公主无心一句,“皇嫂好生显怀,需多加小心。”
使得宋意欢心里泛了涟漪,最怕的也是这句话,就连公主都能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这宫里宫外这么多人看着,她怕人出去胡说八道什么。
待到锦宓公主离去,宋意欢心里都有东西堵着,久久放不下,到了夜幕渐临,她也没有早早去歇息,寻来医书查看。
试图找一些关于身怀双生子的医事记载,宫女端来安胎汤,宋意欢不怎么注意,心不在焉地将汤药喝去。
直到太子从尚德宫散宴回来,宋意欢正靠着在美人榻上,隆着的腹部上放着一本医书,见他回来,便将医书收起来。
太子将紫貂大氅脱下交给太监,外面的天气似乎更冷了一些,他走近过来,身上淡淡的酒味。
宋意欢似乎都没见过太子喝醉过,他似乎酒量很好,且不贪杯,自持力一直都更好,除了在床上时,总是一要再要。
太子瞥了一眼宋意欢放在桌上的医书,手掌覆上她的腿,俯身试着亲吻她,轻轻道:“在看什么?”
宋意欢却撇首,回道:“有酒气。”
太子只好放弃亲吻,用手揉了下她的脸蛋,而后立回身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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