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耳边还一遍遍的回放着刚才老妈子说过的话语。
君澜的眼睛微微有些红,嘴角一勾,竟是抽出了一丝笑意来,眼眸看着门前的老妈子:"你骗人,你一定是和君若是一伙的!"
老妈子跪在地上,面子上也带了几分为难:"侯爷说,谢氏有罪,死后不得在侯府之中污染了,马上以草席为卷,入深山丢弃。"
下人们犹犹豫豫,瞧着君澜的模样,皆是不敢上前去。
君澜的嘴角又是抽搐了一下,眼眸也不再看着床榻上的谢燕,这一切,难道不可笑吗?
君瑶踏着小碎步走了进来,屋内还带了几分尸体的味道,君瑶伸手,轻轻掩住自己的口鼻,两步走到了谢燕的门口,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老妈子看着君澜,开了开口:"二小姐,侯爷的命令,我们做下人的,实在是不好反驳,您便是买我们一个面子,让我们带着夫人出去安葬了吧,夫人平日里待我们不薄,我们一定不会直接用草席卷了夫人将夫人丢出去的。"
君澜的身子倚着床榻,手中还抓着谢燕的手掌,眼神无神,唇角带着苦笑,却还是一言不发。
君瑶的眉目转了转,两步上前走到了君澜的面前:"二姐姐。"
没有人回应,也没有人反应...
君瑶蹲在了君澜的面前,尸体腐烂的味道更加明显,真是难闻。
"二姐姐,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不过一天时间,你损失了多少,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君澜的眉目空洞地抬了起来,转了转眼珠看着眼前的君瑶。
君瑶的眉心之间带了几分狠毒,手中的帕子轻轻在眼睛上面擦拭了两下,像是带了一分哭泣的模样:"虽然我刚刚来到侯府,却也是替二娘和弟弟赶到不值,可是你不觉得,二娘死的实在是太过奇怪了一点?"
君澜的眉目转了转,总算是带了几分神情,却还是不说话,只是盯着君瑶看。
君瑶的声音很轻,唇间贴在了君澜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开口道:"妹妹认为,这件事从一开始,便是被别人设计好的,只是姐姐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好被人设计,只有用这样的计谋,才能让姐姐心灰意冷。"
话音落了,君澜的喉间动了一下。
君瑶的唇角一勾,带了一丝没有被人察觉的笑意,却又是缓缓开口道:"若是姐姐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不是正好中了奸人的计谋,若是姐姐坚持守孝三年,必定是惹怒了父亲,还不能嫁给太子殿下,这样,才是此人最得意的时候。"
君澜的身子狠狠地向着后面退了一步,猩红的眸子看着眼前的君瑶。
君瑶的眉目里带了几分担忧,伸手又是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声音里面甚至带了几分哽咽:"妹妹也是为了姐姐着想,不知妹妹刚才说过的话语,姐姐是否觉得还算是合理?"
一言罢,君澜的眸子转了转,虽说君澜平日里也算是一个聪明的主儿,可惜了如今折了弟弟死了娘,前方的路越发的黑暗了起来,如今,君瑶的话就像是一把盐,让君澜的伤口一点点溃烂开来。
手掌紧紧地攥成了拳头,不必君瑶继续说下去,君澜也知道那个人应该是谁。
君瑶看着君澜的模样,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成功,眉眼又是看了看床榻上的谢燕,又看着君澜抓着谢燕的手掌,缓缓开口道:"姐姐不必这么舍不得,人固有一死,但是这一死,一定要死的值得!姐姐是想这么继续抓下去,还是承担起自己该承担的事情,继续走下去,若是二娘泉下有知,一定不希望姐姐像是今日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