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轩的手掌搭在了她的手掌上面,眉头轻皱,摇了摇头:"昨夜里走火入魔之事,你忘了?"
君若听着,眉眼微微垂了垂,却是抿了抿唇角,伸手翻开了书页,翻到了昨夜自己练的最后一项上面:"昨日里我按照燕国之法来练习,却突然觉得体内气息逆流,甚是难受,剩下的事情,我便全不记得了..."
说着,君若的手掌微微用力,又是以书上之法练习,穆晟轩一怔,刚想制止,却是君若的眉头一皱,脸色微微有些难看,睁开了双眸,须臾,君若的脸色又恢复了红润,牙齿轻咬:"还是不行,不过刚刚开始,体内的真气便皆是不归我管理..."
穆晟轩一怔,又瞧了瞧君若的模样:"会不会因为侯爷夫人并非大燕国人?"
君若摇了摇头,心中多了几点疑惑:"书上说,只要有大燕国的血统在,都不会出什么问题...可是如今..."
穆晟轩伸手,想将君若手中的书本抽回来,怎知君若却将书本拽的紧,眉眼一顿,定定瞧着穆晟轩开口道:"这本书,还是先放在我这里,在我找到正确的方法之前,我绝对不会再走火入魔,只是我觉得,这里面有些秘密,需要我自己去发现..."
穆晟轩瞧了瞧眼前的姑娘的模样,唇角动了动,想要说出什么阻止的话,到了嘴边却还是变成了:"好吧。"
君若笑了笑,手中攥着书本,穆晟轩的眉目却是一挑,笑笑对君若说:"我重病,你来瞧我,连件礼物都不带,还顺走了我的东西,如今你做了生意人,这小生意做的,倒是越来越会算账了?"
君若的眸子转了转,却是穆晟轩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又是紧了两分:"要不然,我只能好好享用我的药引了..."
声音里带了几分轻笑,君若嫌弃的瞪了穆晟轩一眼,缓缓开口道:"滚开。"
说着,身子又是狠狠地动了两下子,向着床榻里面一退,争取和穆晟轩隔开了一段距离。
穆晟轩瞧着,眨巴眨巴眼睛,倒是带了两副可怜的模样,也不说话。
君若抿了抿唇角,这一次,他倒是抓住了自己的死穴。
君若的眉目一挑,不自在的动了动嘴角:"要不然,我送你一份礼物。"
穆晟轩的眉目一动,带了几分好奇:"恩?"
君若蹑手蹑脚的趴下了床榻,走到了穆晟轩的书桌前面,伸手研磨,动作不慌不忙。
君若的眉目轻垂,瞧着桌上的宣纸轻轻展开,一笔一画,淡淡描绘。
穆晟轩没有下了床榻,只是撑着脑袋瞧着床榻上面的姑娘画画的模样,这样的景象,才是真正的礼物,无论画作如何,能够这般瞧着她认真的模样,便也足够了。
君若的眉心一点,终于完成了最后的一笔,唇角一勾,带出了一丝浅笑。
塌上的人儿瞧着,只觉得痴了,醉了,只有这一刻,穆晟轩才最配得上痴傻王爷的称呼。
君若的唇角一勾,伸手将桌上的画拿了起来,送到了穆晟轩的眼前,磨痕未干,画上的少年英俊潇洒,唯有眼角眉梢,一丝淡淡的忧伤,明明和自己当年送给君若的那幅画如此的相像,却又如此的不同。
穆晟轩的喉结轻动,却是君若缓缓开口:"你希望我看见你最好的一面,其实,我只希望,你在我面前,不必伪装,能够淡然的,做你自己。"
穆晟轩的指尖微微向上抬了抬,想要伸手去抓住那幅画,却终究还是停下了,声音里面带了几分暗哑:"呵,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说这些没用的酸词,这份礼物,我很不喜欢。"
君若的眉端一挑,冷哼了一声:"既然不喜欢的话,我便叫门外的小厮拿去烧了,反正这样的画还有很多,我也为不少的人画过..."
话音未落,却是穆晟轩伸手将君若捞上了床榻,身子一动,便是将君若压在了身下,君若的眼眸一惊,手中还拿着那幅画,却是不禁有些怀疑,这人到底是病了还是没病,怎么还是有这么大的力气?
穆晟轩的眼眸一眯,带了几分危险的模样,唇角一张,缓缓开口:"你画了很多画?恩?为不少人画过?恩?"
君若咽了咽唾沫,眼眸却带了几分倔强:"是又怎样?"
"都有谁?"
穆晟轩说着,却是拿过了君若手中的画放在枕头边上,似是害怕一会儿折了画卷,穆晟轩的眉目一眯,静静地盯着眼前的君若,等着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