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被你胡闹了一出,我又何必去求婉秋跟你成亲!现在只有婉秋能帮你,只有凌家能帮你!这女人能帮你什么?她只会害了你!”指着安雨辰的手指,恨不得能刺穿了她的心脏。
“帮本王什么?当皇帝吗?那你以为本王为什么想当皇帝?”
“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不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吗?”理所当然地回答。
“你错了!本王的目的就是这个女人!”大手一拉,将安雨辰拉到身前,扯下她脸上的面纱。“记住这张脸,永远别忘了!”
“你疯了!你疯了!”座位上的女人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让一张女人的脸去定义你的世界,你疯了!”
“对!本王是疯了!”楼暻渊认真而疯狂地说:“所以要你记住这张脸,要所有人记住这张脸,所有人都必须知道,本王绝不允许有人靠近她半步,本王会杀光所有靠近她身边的人,本王会让所有胆敢对她心怀不轨的人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知道你是个恶魔吗?”女人的怒气消失了,反倒笑着说:“她知道你的手上染了千千万万人的血吗?她……知道你弑父吗?”
听了那女人的话安雨辰果然浑身一震。
“哈哈!看她的表情,多有趣!”女人大笑起来:“这简直就是一个千古笑话!你为了一只野狸猫杀掉了自己的亲爹,为了让不知道从哪里抱来的野孩子能当上皇上杀掉了自己的父皇。千古罪名你担下了,成全了他的一世辉煌,怎知他其实并非先皇的龙种!哈哈!”确实是一个千古笑话,才让她的满是轻蔑笑声如此狂妄!
身影一动,楼暻渊的手已捏住纤细的脖子,被扼制的喉咙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你觉得你能活着离开吗?”
帷帽因激烈的动作而掉落在地上,一张绝色的脸随之露出。安雨辰终于知道楼暻渊的妖艳遗传自何处了,跟先皇没有半点关系,完全遗传自母亲啊!
那是一张跟楼暻渊九分相似的脸,那妖娆的眼,薄薄的红唇,细致的皮肤,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一分的不相似,是楼暻渊的冷酷和她女性的阴柔美,还有……她因缺氧而渐渐狰狞的表情!
“楼暻渊,不准杀人!”
手上的力道顿了顿,却又加重了。“留之必有后患!”
“那就日后再杀吧!今天是我们成亲的大日子,就当是给我的聘礼,今天不杀人,好吗?”
时间一秒秒溜过,就在手里的女人开始两眼翻白的时候,楼暻渊终于松了手,手里的人跌落在地上。一边贪婪地呼吸空气,一边猛烈地咳嗽。
“你走吧!”安雨辰走到楼暻渊身旁紧握着他的手,对地上的女人说:“今日的不杀之恩,就当报答你当年生下楼暻渊,从此以后你和他之间生死无关!”
“你以为你和他在一起会幸福吗?你醒醒吧!恶魔是给不了任何人幸福的!”那张脸上的表情,和楼暻渊脸上一样的冷酷无情,没有半分对儿子的疼爱或祝福。
“无所谓,我能给他幸福就行了!”
“好!我等着,等着看你们坠落地狱万劫不复!”怨恨的眼神,诅咒的话,是心里的多少恨,才能在儿子成亲的日子里由母亲的嘴里说出来!捡起地上的帷帽,女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良久,前厅里一阵寂静。
“害怕吗?”
“嗯?”
“弑父。”
“震惊多于害怕,你不会无理由杀了他。”她相信他,无理由地。
毫无保留的信任的眼神让楼暻渊松了口气。
“国内战乱不断、外敌侵略难挡,哀鸿遍野民不聊生,他却镇日沉迷酒色,只知寻欢作乐日日笙歌,后来更公然在宫里豢养男宠。那日九哥与我在御花园里放纸鸢,九哥半途便给他叫了去……”
“所以你杀了他?”打断了楼暻渊的话,后面那一段安雨辰自行脑补了!“弑君的罪名呢?你们怎逃过的?”
“弑君?皇上才是君,先皇不是!九哥聪明过人,忍辱负重也只为给先皇致命一击。所以他早有准备。”
“你知道皇上不是先皇的孩子吗?”
“嗯。”
“那你还……我的意思是,你不介意吗?”皇家之人不都介意血统吗?
“对于快饿死的人来说,给饭吃的都是神!谁会去理会这个神是天神和天使生的,还是恶魔和妖怪生的!”
“这个说法……跟你刚刚说的,推下山崖的那件事……有关吗?”古装戏没少拍宫斗的剧情,她也不是没法理解。只是……突然知道为什么楼暻渊性格孤僻又残暴,被自己最亲最信任的人谋害,是谁都接受不了!
许久,楼暻渊都没回答,似乎不想多谈那件事。
“楼暻渊,找月光石吧!”安雨辰嘴边露出一抹轻松的微笑,像是想通了什么事。
“你觉得本王爱你?”这时候的楼暻渊,脸上没有了轻蔑和鄙夷,高深莫测。
“你不爱我不要紧,我爱你就行了!”安雨辰随意地摆摆手,转身打算离开。今天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大了,她要回去消化一下!
脚还没踏出门,就被身后的人拦腰抱起,随即双脚离地,以闪电般的速度腾空,向不知名的方向飞去。
“要去哪?”双手紧搂着楼暻渊的脖子,安雨辰得将脸埋在楼暻渊胸前,才不会被迎面而来的风吹痛了脸。
“度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