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坐针毡。
欲火焚身,这,这滋味,真的是,叫人,叫人难受至死!
眼前的那一份军事急电,已经是无心仔仔细细的看下去,只是匆匆忙忙地,大眼粗粗浏览了一遍,便签上已阅二字,一手放在了一旁。
暗暗地重重呼了几口长气,古腾才冷冷地捡回原来的淡静,望着胡东民的国字脸,缓缓开口:“胡中校,年小兵他们军衔的事情,如何?”
“报告队长,上次您下令的事情,我已经办好,年小兵等十五人的军衔,已经全部授衔,统一为中尉级别。”胡东民中气十足地回道,但是,他的虎目,只是紧紧盯着他面前的桌面。
胡东民不敢再去看古腾,没有勇气再去对上那一双如剑芒一样的鹰眸。
“沈少校。”古腾的目光,移向了坐在胡东民对面的沈巍。
沈巍的腰杆,一挺,目不斜视,答道:“报告队长,年小兵他们已经准备好一切,并以最佳的作战状态,等待着队长的命令。”
“嗯。”古腾黝黑的眸光,沉了沉。
这一队秘密训练起来的特种精英,将要迎来一场真正试炼自身实力的恐怖战斗。
这次战争,不同以往的如何一场战斗,远远比那累积起来的战斗,危险千万倍,要么就是活下去,要么就是粉身碎骨,不好运的,甚至连魂魄的渣渣也没有,比那个鬼魔生吞为自己魂魄的养料。
虽然,车笑笑没有和古腾透露过半句有关地府的事情,可,古腾自己也是知道了,就算自己的那个小丫头,异能能力通天的她,和幽冥之主阎罗王有着忘年之交的她,也是不能逆天触犯天地法则,不能擅自去删改一个人的生死。
还有,那个天下鬼魂闻风丧胆,在幽冥界中赫赫有名的黑无常,现在,在他的身边,活蹦活跳着,同吃同住的,关系亲密得很,但是,无论他们这群正常人类之中,某一个倒下了,绝对是铁脸无情,一样把已经死去的魂魄,拉入阴曹地府。
这一战,哎,古腾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明早,叫他们出来吧。”冷冽得渗人的声音,微微暖了少许。
“是,队长。”
古腾的视线,缓缓转向莫唯,再望向旁边的叶战,目光有些异样:“叶中校,你和莫上尉,待一会儿直接去找欧阳柏,不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把人弄到那个地方去。”
“是!队长!”叶战一听,意外地脸色,直接有些晃神。
他万万想不到,队长居然把这个烫手的番薯,塞到了他的手里。
“时间,要尽快,速战速决,不能拖了。”古腾的眉梢,又再次重重拧了拧。
“是!”
“沈少校,把年中尉他们的事情,安排好,胡中校和申中校,好好配合颜上尉,准备一下作战的事情。”古腾再次下令。
“是,队长。”不用去找欧阳柏,沈巍,胡东民和申景云三个人的语气,可谓是快乐得很。
“叶中校的事情,办好了之后,马上给我电话。”古腾的视线,望向了江爱童,往日的高冷,此刻,难得的回暖。
“是,队长。”转身离去的叶战,急忙拧身回头。
“那个,那个,队长,我们是不是,请笑笑她·····”胡东民望着已经站起的古腾,终于鼓起勇气张开了嘴巴。
可是,却被申景云一把截断了他的问话:“胡中校,队长自有他的计划,你别掺和。”
“但是·····”胡东民还是想努力地向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申景云干脆一巴掩住了他的大嘴巴,连连向着他使眼色。
可怜的胡东民,被弄得莫名其妙,一脸哀怨,眼睁睁地望着古腾和江爱童一起远去的身影。
待到停在办公室前的那一辆军用悍马,一声呼啸,驶离这一方角落之后,申景云才松开了自己的大手。
“我靠,老申,你干嘛呢,阻止我做啥?!快要和那个恐怖的鬼东西,进行生死大战了,我说得不错啊,有笑笑那丫头在的话,我们的信心,才能跑出来啊!”胡东民简直就是吼了起来。
一双虎目,死死盯着申景云,两眼生火:“和笑笑她商量一下,怎么样去安排陷阱,怎么进行作战的计划,有笑笑的意见,就是事半功倍,我们这些不懂捉魔抓鬼的大老粗,才不用一眼抹黑!”
“申中校,胡中校说得对,你不应该阻住他啊,我也想提醒一下队长啊,我们都应该和队长说一说。”沈巍在一旁,禁不住插上了话。
申景云无奈地望了望这个,又望了望那个,最后,颇有深意地瞄了瞄不远处的颜朔,压低着自己的声音,说道:“你俩儿,别担心,咱们队长的心里有数,嗯,那个,那个,队长他的意见,其实,和笑笑的意见,是差不多的。”
这一下,沈巍和胡东民一齐皱着眉头,对着申景云,叫道:“申中校,怎么是一样呢,队长的意见,是队长的意见,不代表笑笑的意见啊,笑笑那意见,才叫专业的意见!”
“其实,队长他真的不应该不好意思的,反正笑笑的心地善良,她一定会帮我们的忙,不会计较的,为什么队长就是不愿意叫上人家呢,郁闷啊!”
顿时,两个大男人,当场就是苦头苦脸,叹气重重。
申景云默然,他张开嘴巴,欲语又止。
自家队长和人家笑笑那丫头的亲密恋爱关系,要不要抖出来呢?!
他们的老牛队长,吃上笑笑丫头那一株水嫩嫩的小草,要不要八卦出来呢?!
申景云纠结了,于是,他站在那里,粗犷的五官,扭曲了好大一会儿,最后,被颜朔一个眼光溜达过来,终于,紧紧憋着自己的嘴巴,转身离去了。
人家江中尉不说,颜上尉不说,我老申,还是不要去捋队长的胡须了。
婚纱楼中,叶天城正在陪着鱼沫沫,和婚纱楼的人员们,商量着拍照的日期。
突然,洁白军装的口袋里,手机响了。
叶天城把手机掏了出来,心情喜悦无比,语气也是欢乐得无限好:“腾子啊,什么事儿?”
想不到,一声冷冰冰的男声,宛如一盘冰水,直直浇进他的耳朵,愣愣把他的喜悦,灭了一大半儿。
“婚纱楼在哪里?”
“啊?!问婚纱楼在哪里啊?哪里?在这里啊·····”叶天城也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