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玩笑,让他日后能在天界寻觅一对无双璧人养养眼!真是无趣又自私的法子。”
总之作为当局者而言,媚兮除了偶尔的迷惘外便没有了丝毫顾忌,因为在数次与景烛相识之后,她心里那朵花的种子好似已经发了芽,生了根。
“玉霄天啊?”月宫外银河畔,媚兮与景烛并肩漫步着,望着那一鸿星罗密布的星河,这对璧人眼中各自闪着奇异的光明,“我是不甚喜欢。”
“不甚喜欢?”对于天界人人向往的花神居所,居然能让初来乍到的小花神说出“不甚喜欢”四个大字实在有些捉摸不透,景烛张了张薄唇,看向她问:“那是为何?”
“为何?”媚兮想了想清澈一笑,宛如雪莲绽放一般晶莹剔透,“因为他们明里都和我要好,背地里却瞧不起我,常常说长道短的,让我听见好几回!唉,只有缭彩师尊最好,虽然嘴上总不饶人,但却是真心待我的。”说着口吻一软,“不过也是,我毕竟是下界得了道的花神,贵而不高。说白了便是路边一株花草而已,原来是给凡人观赏把玩,现如今是给仙人观赏把玩罢了。”
媚兮抬起了含着晶莹的光彩眸子,几分哀怨的看向景烛,“但,我不甘心只当给人欣赏的玩物!我不是个玩物,不是让人赞叹的物件!”
景烛不自觉的抚顺着她凌乱的发丝,认真地看着她露出了少有的温文尔雅,笑的细致动人,“你哪里是个物件,若非要比,你比月宫中的仙子还绝美,比银河中的星辰还璀璨,别小觑了自己!”
这一声柔情似水的甜言蜜语,从清高的景烛口中说出立马有了万种风情,那亦真亦幻的笑和那近在咫尺的脉脉温存,让媚兮变了。
变得喜好浓妆艳抹,变得花枝招展,变得追逐流光溢彩的皮囊,变得矫揉造作千妩百媚。好似只是为了那句话,而用尽一生如梦佳期,去抓住景烛的心与眼,妄想牢牢将他攥在手心里。然而一切都是徒劳,任谁都知道这不过是最愚昧的办法,因为景烛的心从没有属于过谁,再不会属于谁。
对媚兮的片刻柔情,不过是烛火天性使然,只是因为她靠的近才被那一寸光辉温暖了那颗悸动的芳心。然而离得远了,那烛火便不再温暖,寂寞的媚兮就如坠冰窟,冷的孤单发抖。明艳的皮囊下那颗心,越发空虚,渐渐需要靠着别人的期冀与仰慕充实,再渐渐那份空虚好似洪水猛兽一般在心口徘徊,她知道她心里住着的人已经远去了。那份寄托百年相思与愿景终沦为海誓山盟,空中楼阁,只能观赏不能碰触。
媚兮再也承受不住景烛的疏远,她的爱意只在花火须臾间爆发成了无尽的恨意。
既无情,便无情吧!
她选择了第二个男人,武神蜃龙,威武却执着的上仙,亦是景烛的好友。只是在与蜃龙交好的前几日里,也不知怎么每到灯半昏时,就会哭的伤心欲绝,难以抑制,脑海里全是回忆,回忆着与一个白衣白发仙人的往事残念。回忆着那一夜银河畔,亦真亦幻无情的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