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多谢太后娘娘的,若不是她我要和离还要吃官司的。”
温素,“你真以为是太后?”
董淑慎这才反应过来,“是您?”
“夭夭,姨母没有别的心愿,只希望你同姐姐能过好,可是……”温素攥了攥手指。
当初李榒举荐许庶去北方她就不同意,那是董温惠的丈夫,此去艰险,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可是李榒说了,朝中无人适合。
她当时只得忍下,如今他居然又一次把手伸到夭夭这里,真当她是傻子吗?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这么些年,李榒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她。
他想北伐,她也是。
可是如今,便非要都听他的吗?
“夭夭,跟姨母说说,你这次是想怎么做?”
董淑慎略微迟疑,温素笑笑,“有警惕心了呀,长大了,不傻了。”
“不是姨母,只是您愿意背弃李榒吗?我带您走好不好?”
温素,“傻孩子。”
她哪里还走得了啊,又何必走呢。
“用饭吧。”
董淑慎还是不死心,温素已经站起身来,“夭夭,你方才说的那个小子,姨母是不是见过。”
她点头,“嗯,鹤卿您应该见过。”
“日后好好过,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啊。”
温素鸦青色羽睫轻颤,捏着帕子的手收紧又放开。
“姨母,您放我出去嘛。”
“夭夭,别想了,好好待着,我去写信叫他留你小情郎一命。”
“姨母——”
董淑慎拍了拍门,外面没有动静,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温素如今不愿意听她的话,难道真的要她去挑拨皇后吗?
在凳子上坐了半个时辰,江柳死前的样子再次出现把她惊醒,董淑慎一瞬心悸抽搐的疼。
如今宫里是温素在管,李皇后因为事前犯错被禁足了,但是她依旧还有凤印。
她根本等不了这么多了,已经走到现在了,她能怎么办。
“来人呐,我要如厕——”
*
寅时三刻,皇城外的梅怀北收到了信件,他可以发兵了。
“大人,您的伤?”
梅怀北不惧,兵力不足,他本来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皇城火光冲天,兵刃相接,李涑慌了,梅怀北怎么赶杀进皇城的。
“快,快去禀报父亲。”
一只箭矢“嗖”地一声穿过,准备去报信的人迎面倒地。
“梅怀北!”李涑咬牙切齿,“你想做什么?!”
梅怀北把剑拔出来,“你霸占宫城,不叫任何人见圣上,我等替天行道,出兵勤王,清君侧!”
身后的人跟着喊,“诛杀奸贼!诛杀奸贼!”
两厢厮杀起来,李涑这才反应过来梅鹤卿真的敢这么做,他一点儿都不害怕。
“杀!”
*
殿外厮杀声响,殿内温素看着床上昏迷的皇帝,端起身旁托盘的碗,一勺一勺的喂。
“你说你,为何这么怕打仗呢?”
“若是你多一些雄心。”
“哪至于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