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个真正的好朋友。”
“咦,你怎么这么肉麻了。”
董淑慎笑笑,“实话。”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我和梅鹤卿同时掉入水里,你救谁?”
董淑慎,“……?”
江柳看清她“重色轻友”的嘴脸,审判她,“见死不救,是不是?算什么好朋友?”
董淑慎当即打断,“说什么瞎话。”
江柳还没反应过来,而后才发现她刚刚说了,死?
呸呸呸!她柳姐长命百岁!
好死不如赖活着!
*
送冬衣这日,董淑慎还得在宫里绣院侯着,竹姑姑带着人去皇后和贵妃宫里。
宫里人皆知晓,慈元殿那位正宫可是远远比不上延春殿那位。
贵妃宠冠六宫,纵使皇后育有大皇子,家中父亲兄长都在朝中为大员,但皇帝不宠爱在这后宫也如同摆设。
不过也有人说贵妃轻佻的,没有生育,屡屡越权,皇上竟也纵着不管,贵妃也不怕来日大皇子登基后报复,真是奇了。
昔日戚夫人育有皇子嚣张日后的结局贵妃难道不闻吗?
竹姑姑捧着新衣去了慈元殿,正巧碰到贵妃也在皇后宫里。
若说贵妃受宠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竹姑姑见得贵妃次数不多,但每次都不得不承认贵妃得美貌世间绝无二色。
李皇后端着热茶抿了一口,“妹妹先看。”
贵妃倒也不客气,“多谢姐姐。”
宫装呈上去,竹姑姑等着领赏,她看过董淑慎绣的定然能让各位娘娘满意。
贵妃刚掀开,心里“咯噔”一声,随即李皇后手指抚摸过衣裳上的刺绣,质疑地问她,“妹妹,你上头绣的什么?”
她瞧着衣裳上的牡丹,轻轻一笑,“皇后娘娘,嫔妾不喜欢这花。”
衣裳上的牡丹刺绣,被贵妃拿下头上的簪子来挑开一处,微微一拉,一圈一圈丝线抽开,牡丹看着比李皇后衣裳的芍药还小。
李皇后不解贵妃这是做什么,竹姑姑见状已经被吓到,怎么会这样?
贵妃成衣上是牡丹,皇后成衣上居然是芍药?
“这是谁绣的?”
皇后发话,竹姑姑额头上一层汗,哆哆嗦嗦的正要回话被贵妃打断。
“娘娘,您没有做过成衣怕是不懂,怪不得绣娘,她们看到的只是一块一块料子,缝上去的才是成衣。”
“故而想挑拨臣妾与娘娘关系的,也不能怪到这刺绣的人身上。”
李皇后蹙眉,按照她对温素的了解这次怎么觉得话说的有些着急了。
贵妃柔和笑笑,“圣上和太后娘娘近来身子不好,此等拙劣小事姐姐就不必挂心了。”
她身为皇后,后宫的事情却多是贵妃在理,皇帝偏心是明晃晃的,可偏偏她父亲也要她忍,她实在不解。
“竹香,把尚衣局的人叫来。”
“是,是。”
竹姑姑感谢贵妃的明察秋毫,贵妃从慈元殿出来对身边的婢女道,“从庆元殿那条路走吧。”
婢女不禁发问,“娘娘,为何?天寒地冻的,您小心身子。”
贵妃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再不见,怕是没机会再见了。”
她低声喃喃自语,“夭夭应该,长很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