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着人最软的地方狠狠捏着,再硬的人也没有办法不低头。
“我们没有罪!我们没有罪……”
呼罪的声音愈来愈低,所有人脸上尽是愤懑悲怆。
杨凌风的下属擦了擦头上的汗,打算叫人把这些人带走,几个监工也拿着鞭子跃跃欲试。
忽听的马蹄的声音,是梅鹤卿派去四平县的那个青年人。
“兄弟们,我们家人没有事!他们没事!”
“荀大人已经派兵去保护他们了,咱们可千万不能认罪啊!”
他翻身下马,跪了一地的人都问他,“大力,怎么回事?我们家人没事吗?”
“荀大人已经去了,他们没事了。”
牛大力随手拿起地上的铁锹,“弟兄们,这些狗官平日里就压迫欺负咱们,如今该咱们报复回去了!”
几人慌乱道,“牛大力!你,你们敢!”
“我们有什么不敢,横竖都是死!”
“上!”
“打死他们!”
牛大力拦着他们,“弟兄们,不敢死人,死了人就没办法了。”
“诶,大力你怎么今天这么有脑子了?”
他嘿嘿一笑,“叫我去四平县那个大人的娘子说的。”
几人往后退着,壮汉们全部涌上来,强壮的水牛失去了牵绳,他们四散逃跑,又被像落水死狗一样强硬的拉回来。
一时间哀嚎声不断。
*
邢蹇算是反应过来了,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梅鹤卿会让一个女人去,他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真的能去。
“梅,梅鹤卿,你!你最好别这样,你不要忘了,段月娘可是死在你的牢里的,你难辞其咎!”
梅鹤卿端起他刚刚给他上的茶淡淡道,“段月娘死了?邢大人有没有想想令公子怎么还没回来啊。”
“玚……玚儿。”
邢蹇为了怕杨凌风下不去手,特地先派了邢玚去拿下杨凌风的家人,他方才还以为……还以为。
“杨凌风,你!”
杨凌风跪在地上,带着枷颓然道,“邢大人,你想到的梅大人早就想到了。”
申录边走边喊,“诶,姑奶奶你别着急。”
江柳率先夸进门槛,她有种狐假虎威的爽感,押着被五花大绑的邢玚推到众人面前。
“什么玩意儿!”
余下的人全是申录带着的提刑司的人,邢蹇关键的两步棋全叫两个女人给他拆了。
“你,他们怎么会那么听你的?”
梅鹤卿这才来了几天,他手下的人怎么会?
江柳拍了拍手进来,对着这些人道,“我姐妹的饭你们也吃了钱你们也拿了,让那个杨凌风私自进来就不说了,今天可不要再犯错了啊。”
提刑司的人都应是。
梅鹤卿本来是叫申录去办这件事的,没想到他还给自己找了个好帮手。
邢蹇当下就慌了,“你这贱人放开我儿子。”
“哟哟哟,嘴真臭,你夸姑奶奶几句姑奶奶都不一定放他,还敢辱骂你姑奶奶!”
赣州府邢蹇手上已经没兵了,他的兵都在四丘村,如今就这么几个人对付梅鹤卿二十多人的捕快。
“梅鹤卿!”
邢蹇咬牙切齿地向梅鹤卿扑过去,他一手将他胳膊反锏,“怎么,跟我搞兵变?”
“府台大人怕是只知道下官做过大理寺卿,不知道下官曾任辛将军的右先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