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这么说孩儿,孩儿真是委屈死了。”
邢蹇看着邢玚这副样子气也消了些,“你少往你那园子里养几房姑娘就好了!天天什么人也往你房里塞!荤素不忌,你有这种功夫把心思用在读书上早有功名了。”
“你看看那梅鹤卿,他才多大就屡屡弄得你爹我下不来台。”
“现在惹出这种祸事,我看你怎么办!你要你老爹的头!”
邢玚不敢说话,邢蹇瞪了他一眼,“叫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杨凌风打着伞从廊上过来,合上伞看着父子二人,邢蹇看了一眼,“没事,说吧。”
“大人,段月娘我给带到府衙的狱里了。”
“那个人我总觉得蹊跷,他肯定带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白墨的工程图用料的记账本可都不在,那个贱人说了吗?”
杨凌风道,“没有,那女人烈得很。”
邢蹇怒道,“一定要不择手段给我问出来!那宋文礼到底带走了什么!”
“可是那段月娘怀孕了。”
邢玚插嘴道,“那不更好办,你就派人击打她小腹,看看她要不要保住她肚子里那个孩子。”
邢蹇又是一巴掌扇过去,“你做事能不能动动脑子!那段月娘有什么怕的,事情一但东窗事发,那宋文礼手里攥着证据,这边梅鹤卿也发现自己的犯人遭到如此对待,你当梅鹤卿跟你一样是傻子吗?”
只要这一晚上,明天河堤堵上之后梅鹤卿肯定会来找段月娘。
他早已经明白了。
梅鹤卿已经知道事情的所有全部了。
“那……那爹爹,如今该怎么办?”
邢蹇瞥了眼杨凌风,冲他招了招手,“凌风啊,你是本官一手提拔的,之前叫你解决段月娘你心慈手软把她带到了府台监狱。”
“如今她也没什么好问的了,你把他送回去吧。”
杨凌风不解,“大人,为何?”
“你难道要让她死在咱们这里吗?”
“这……大人,您,”
“别再说什么畏罪了,就说梅鹤卿滥施酷刑把段月娘活活打死了。”
杨凌风心中一震,“大人,下官同鹤卿他兄长是金石之交,怎可……怎可……”
邢蹇笑了,“金石?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金石!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有选择吗?梅鹤卿能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大,大人……”杨凌风嗫嚅着,心里像泼了一盆凉水,刺骨寒凉,那些曾经流淌的热血慢慢冻结。
“人,只能死在梅鹤卿的提刑司,并且只能是梅鹤卿审讯过度把人逼死的,你听明白了没有?”
杨凌风几欲落泪,“大,大人呐,梅贤弟对我不薄啊我不能这么陷害他啊!”
邢蹇看着杨凌风这一副苦大仇深要他命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就是陷害了?你这话说的不好听,本官只是要你把梅大人拉到同我们一个阵营了罢了。”
此事一出,河堤溃败的事情肯定瞒不住了,梅鹤卿一定会审问段月娘,既然他们现在问不出来也绝对不能让梅鹤先问出来。
而只要段月娘死在提刑司,梅鹤卿难辞其咎,他就可以让齐非以上司的名义扣押他,届时看他梅鹤卿还要不要选择同他作对。
圣上的玉牌可不是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