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院子里暂时没人了,梅鹤卿把董淑慎的手松开,董淑慎有些不满意,“怎么啦?刚刚你还说我是你娘子呢!”
梅鹤卿抬手掩饰了一下,“权宜而已。”
董淑慎拉着他,“什么权宜!还说什么杖责刘八,说他觊觎良家妇女,梅大人,你之前做的事情是不是也该杖责?”
他之前对她做的不比刘八过分多了,人家只是看了看,他是直接动手动脚。
梅鹤卿侧头看向她,“慎儿,刑不上大夫。”
董淑慎不吃他这一句,“你这是傲慢的说法。”
梅鹤卿有些厚脸皮道,“那可是本官功夫好,没有人发现。”
“那我现在就去告你。”
他声音染着笑意,“你去哪儿告我?你有证据吗?不要诬告本官,平白污人家清白。”
董淑慎有些想打人,“梅鹤卿,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梅鹤卿笑了笑,似乎想到什么,“慎儿,法束小民,不束真正的大奸大恶。”
董淑慎突然心里堵堵的。
束小民,不束大奸大恶。
梅鹤卿觉察自己说的有些沉重了,主动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慎儿,要么本官给你令,你去找人杖责本官,解解气。”
董淑慎觉得他很无赖,“监守自盗,你先前就是欺负我。”
“本官错了,是我不要脸。”
董淑慎轻哼一声,“我说的不是这个!”
梅鹤卿问她,“那慎儿说的什么?”
申录带着人回来了,刚进来就听见董淑慎的话。
“你欺负我,勾引我,还不负责。”
申录,“……??”
他们这是在说什么?
这算梅大人的秘辛吗?听到后是不是该小心自己的小命了?
申录的脚步声并不小,梅鹤卿和董淑慎同时抬头向月门看去,董淑慎赶紧噤声。
申录,完了完了,现在逃命还来得及吗?娘教育的果然是对的,美人儿是不能多看的,折寿。
梅鹤卿看着申录愣神的样子唤他,“愣着做什么?人带来没有?”
申录赶紧道,“带……带来了。”
他看了一眼董淑慎,董淑慎跟着他,两人都出去了,申录还没反应过来。
难道这就是大人物?
杀他喜怒不形于色。
*
段月娘被带来,梅鹤卿叫人把刘八也带来。
“段月娘,你可认得这个人?”
段月娘看到刘八的时候带了几分厌恶,“回大人的话,是民女的邻居。”
董淑慎拉了拉梅鹤卿的衣袖,“她是个孕妇,叫她坐下吧。”
梅鹤卿抬了抬手,叫人搬了把椅子过来。
段月娘看向董淑慎,眼里带了几分惊诧,她没有想到董淑慎还会想着她。
梅鹤卿接着问,“刘八说他亲眼瞧见了是你移尸的,你怎么解释?”
段月娘面带慌张的看了一眼刘八,“你瞧见什么了?”
刘八头挨着地下,闷声道,“月娘,你为什么杀白墨啊。”
走访的人进来,向梅鹤卿禀报,段月娘此人确实力气不同于寻常女子,他的父亲是屠户,因而从小段月娘力气就大。
梅鹤卿拍了拍醒木,“段月娘,有人证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贼喊捉贼,恶人先告状?为什么要杀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