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她,“放哪儿了?”
董淑慎努了努下巴,“腰带里面别着呢。”
腰?
心里那几分躁动更甚,愈发觉得董淑慎就是来折磨他的。
他想着快刀斩乱麻,伸手从她的腰间取帕子,可能别的紧,也可能是他慌神,薄薄的一层纱衣,手能感受到她皮肤的温度。
抱过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每次都贪恋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触感,真是要了命了。
等到把帕子拿出来的时候,梅鹤卿觉得身后都有一层薄薄的汗,他真的从来没有什么忍耐力,亦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
董淑慎把手放到丝帕上,梅鹤卿定了定心神,执起她的手轻轻的擦干,小心的避开烫伤的地方。
凉凉的药油敷上去的时候,董淑慎眯了眯眼睛,“多谢梅大人。”
“你还难受吗?”
梅鹤卿知道她应该问的是他饮的那点儿酒难受吗?
他本来就不怎么难受,更是一下子被她吓醒的。
现在难受的是别的地方。
祖宗。
敷好药油后,梅鹤卿站起身来,“不早了,赶紧休息吧。”
“明天你好好说说你的钱到底是怎么丢的。”
董淑慎刚想说多谢,他又加了一句,“以后不会做的事情不要瞎掺和。”
“你那双手是干这些的吗?”
“那可是……”
“我不需要。”
梅鹤卿说完就回了房间,留下董淑慎和杨双互相对视。
“淑慎姐,你是做什么的?”
董淑慎比了个动作,笑了笑,“女工而已。”
杨双面露惊讶,好像极其的不可思议,“女工?手这么重要?”
按照她的理解,女子们一般都会女工,可没见谁家这么精贵一双手的。
就比方说她嫂子田叶,女工做的好,还是要做饭,浆洗衣物,家务活儿没一样落下的。
不过杨双又一想,按照董淑慎的打扮和谈吐,估摸是大户人家培养出来的小姐,可能就是同她们不一样。
只是她没去过临安,也不知道有的女子就是靠绣工,服侍的人不同,绣的东西也不一样。
因而需要处处精细,不能有一点儿差错。
董淑慎和杨双分别的时候,才发现她就住在梅鹤卿的家里,一时间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她很喜欢杨双,可是心里又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暂且不知道双双是什么意思,只是他们住的好近啊,若是她不来的话,那便是双双日日在照顾他。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感蔓延,董淑慎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睡不着。
另一侧的梅鹤卿也没有睡,他是感觉浑身燥热,满脑子都是上次同董淑慎在大理寺,那次他都没敢怎么细看,如今想想还是一片眩晕。
好像她那双手能碰碰他啊。
他从来都是有些龌龊的心思的,只是之前同的董淑慎在一起,总怕惹她不高兴,一直规规矩矩的。
现在想想,他同她就是正经亲吻都只有一次,根本不足以他现在回想起来慰藉。
深夜里,荼靡花架藤,蕊白色花朵繁盛茂密,一圈一圈缠绕到架子上,芳香馥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