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目的,明显是要和不要战,他不愿意打仗,李榒暂不知怀揣什么心思,只知他是个主和党,撺掇圣上下了定赵朗谋反的旨意。
梅鹤卿是此时圣上唯一还能见见的人,他本以为梅鹤卿不会多说什么,却没料到他站在他的角度上分析。
齐帝一时间冲昏了头,想在朝廷肃清主战派,急匆匆定赵朗谋反的罪名,梅鹤卿让他明白他想论赵朗的罪,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论谋反。
论了谋反,赵朗同辛长林就非死不可了,再无转圜余地,且千古之后,齐帝就只能是个昏君。
遗臭万年,史书唾骂,百姓指指点点,且不利于朝局稳定,主战主和失衡。
可是,圣旨已下,齐帝没有办法收回去,这是他帝王的尊严,还有朝中主和派的要求。
做帝王的,最要紧的就是制衡。
朝廷中,主战和主和互相争斗,才有利于皇权把握在自己手中。
既不会过于软弱,也不会过于激进。
只是齐帝想打压主战派的势力,无他,只因此次议和他们一直掣肘,让他心生不悦,一怒之下,想把赵朗,辛长林赶尽杀绝。
梅鹤卿走了之后,齐帝思索良久,想定人罪刀却不能握在自己手里,他身为皇帝,要贤,要仁,错事冤事一件都不能是他做的。
气消下去,突然明白了这个道理,也知道了梅鹤卿为什么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他交给大理寺卿去审,可以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是大理寺论的谋反的罪,不是他。
届时,他再差刑部去批驳,如此一来也安抚了朝中的主战派情绪,他们也就不会闹起来。
只是大理寺,梅鹤卿。
*
梅鹤卿从宫里出来去了刑部,王鳌和高敞已经在那里了,还有下面押进来的辛长林。
“王大人,高大人。”
王鳌和高敞相互看一眼,叫他过来,“你去哪儿了?就等你了。”
“有些事情,耽搁了一会儿。”
“坐吧,我们还没开始呢。”
“好。”
辛长林是辛攫的儿子,他看着上座得几位大人,尤其是梅鹤卿,不屑道,“梅鹤卿,你也配审本将军,你算个什么东西?”
“几年前,你不过是我爹爹手下的一个小兵而已。”
他觉得梅鹤卿没有骨气,明明当年都是友人,以为他不会像临安其他软骨头一样,没想到梅鹤卿同他们并无分别。
醒木一拍,王鳌叫他安静。
梅鹤卿背着手下来,看着辛长林,“辛将军,你斩来使,违抗圣命,想做什么?啊?”
辛长林辩驳道,“那使者,辱我天威,开口就是要增赔款,对我朝大不敬,本将杀了他又如何!”
“大胆!到现在了你还在狡辩,为自己的反心做掩饰,辛长林,你守宿州,不听知州所言,擅自做主,还说不是谋反?”
“梅鹤卿!”
辛长林眼睛通红,血丝遍布,拳头捏的作响,直接一拳打到他脸上,头一歪,唇边溢出血丝。
周围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在辛长林下一拳的时候把他按住。
梅鹤卿擦了擦嘴角的血丝,笑了笑,“打我?辛长林,你知道你现在打的是谁吗?”
“梅鹤卿,你身为大理寺卿,不谏言不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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