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朗接到命令,怎么会不多想想,还会进攻,完全不对辛长林加以制止吗?
这就扣谋反的帽子,未免也太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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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临安一整天都在议论这件事儿,从朝堂到市井茶馆,甚至赌馆里都在押宝,赵朗到底反没反。
“诶诶诶,我押王爷没反,人家保家卫国,怎么就成反贼了?”
“切,保家卫国,他手里可是有兵权,自从上次从光州回来可就没交权,还从世子成了王爷,你可别忘了,他也姓赵。”
“那我也信,他反了。”
“跟一个。”
底下的人眼见王府如今情势都口不择言,胆子也大了许多,直到赌坊老板过来,叫他们小心头上的脑袋,这些人才消停下来。
梅鹤卿跟着王鳌还有御史台的高大人进宫,皇帝气的不轻,公公伺候得很是小心,轻手轻脚的收拾这地上的碎瓷片。
“几位大人,切勿多言啊,陛下现下还恼着呢。”
几人相互看看,在殿门口跪下,“臣,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御史中丞叩见陛下。”
皇帝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甩了甩袖子,语气依旧不善,“叫他们进来。”
他们进来跪下,皇帝看着他们,“王鳌,你,带着梅鹤卿,还有高敞给朕去论罪,他赵朗这是想干什么?”
“翻天了!”
“一个赵朗一个辛长林,惯是不把朕放在眼里,是想干什么!”
齐帝把桌子拍的震天响,“过两日他二人就押送回来了,你们,给朕好好审,朕倒要看看,他们是想干什么?”
他们也没多说一句,顺应圣意应下,“臣等遵旨。”
犯人还未押送到京,禁军却已经把赵朗府邸的男眷都押到了大理寺监狱里。
“梅大人,奉圣意,赵朗的家眷都关在大理寺,等罪犯进京之后也同样关在大理寺。”
“臣领命。”
梅鹤卿转过身来看到小小的赵谏,还有眼神里满是惊恐的赵泽,抬了抬手,“带下去吧。”
“是,大人。”
董淑慎忙完活计急忙赶到大理寺的时候,梅鹤卿倒是惬意,还在给桃树浇水。
“鹤卿,到底怎么回事儿?赵朗怎么就谋反?他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梅鹤卿放下长柄杓,扭过头来转身看向她,“慎儿,着什么急,你瞧你跑的汗都出来了。”
他掖着袖子给她擦汗,董淑慎按着他的胳膊,“鹤卿,到底怎么了?”
梅鹤卿笑了笑,“慎儿,你这么相信他?”
董淑慎愣了愣,认真分析道,“不会啊,赵朗要谋反不可能,他为什么要谋反?”
“知人知面不知心,慎儿,你怎得知道他就不会反,他有兵权啊。”
“那也不是他的啊,只是议和期间,因而圣上为了方便没有收回,过后圣上还是会收回的。”
“可是慎儿你要明白,赵朗上头没有别人,权可是在他自己手里握着的。”
董淑慎还想说什么,梅鹤卿扶着她坐下给她倒了杯茶,“给。”
她握着没喝,梅鹤卿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不动,问她,“慎儿,反正你已经和离了,怕什么?”
“我不是说我自己,我是,”
“慎儿,这么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