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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玉红绣再三请求,梅鹤卿放她去见了萧郴。
“郴儿!”
萧郴睁开眼睛,“姐,姐。”
“他们要对你怎么样?郴儿,姐姐怎么救你啊?”
“姐,好好活下去,郴儿以后不能照顾你了。”
“郴儿,不,不要!你我姐弟这么多年相依为命,怎么能分开,我怎么能不救你啊。”
“姐,对不起,郴儿不是好人,郴儿要先行姐姐一步了。”
玉红绣几乎脱力,抱着萧郴流泪,“我去求董淑慎,去求她,好不好?姐姐不能看你死啊。”
“姐,不要如此,她不会放过我的,梅鹤卿更不会。”
选了这条路的人不能有软肋,可惜他还有个姐姐。
“姐,我从小穿你绣的衣裳,郴儿现在还是很喜欢,可以再给郴儿准备一套新的吗?”
玉红绣默默落泪,萧郴也无法给她擦泪,只是安慰着她,“姐,别哭了,生死有命,来世郴儿当你的哥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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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铁板一块的难以撬动,赵松却得了个贤德名声,有平江府受灾的老百姓给赵松送牌匾,说他赵老板是万民之福。
“主子,还是您厉害。”
赵松新得一香谱,正坐在软榻上调香,“为朝廷百姓做些贡献罢了,叫什么厉害。”
皇上正觉赵松解了燃眉之急,特地派了官员去他府邸宣旨以示嘉奖。
“主子,您不怕萧郴说出什么吗?”
赵松吹了吹碾草药的杵子,“怕他什么?越是有亲眷的人越是不敢,而且老爷我待他不好吗?”
他压根儿不怕萧郴说什么,还是那句话,萧郴说了什么,玉红绣绝对不会有好下场,赵松真的会动手。
而萧郴纵使什么都不说,梅鹤卿也不会真的对玉红绣干什么。
所以,他有恃无恐。
王七心里明了,继续恭维着,“主子好谋略,任他大理寺那边怎么闹腾也动不了主子分毫。”
赵松拿着小金勺压了压香炉里的香,“为朝廷做事而已,王七,这人呐,最重要的就是顺应时势,要看清楚当下的变动。”
朝廷要议和,需要赵松这样的大商人,他有钱有粮有布,还有人脉关系,谁也不会轻易动他。
“小七儿啊,李大人,王大人各位大人的礼物都送去了?”
“一早就送去了。”
“李大人可是喜欢那匹汗血宝马,不要牵错了。”
“这不会。”
“好了,下去吧,我要品香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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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淑慎知道赵松这件事之后,气得不清却又无力,老狐狸太狡猾了。
“鹤卿,我想去一趟王府。”
梅鹤卿一想到她又要回去,当即开口道,“咱们一起过去吧。”
“……我,”
“你怕什么?”
倒不是怕,只是董淑慎觉得要是同梅鹤卿一起去的话,会叫他听到些窦氏,还有郑云那些难听的话。
“他们什么嘴脸,我一早就明白,慎儿,你现在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