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鳌?他来做什么?
大理寺把玉红绣带过来的消息并没有走露,刑部是怎么知道的?
木栅窗棂透进来的光刚好照到王鳌绛紫色袍子,水桶般的腰上系的玉带略显反光,步履急促,额头上一层薄汗。
他抬手擦了擦,阻止梅鹤卿,“大胆!岂有此理,清仕,何时我等司法衙门审犯人要把无罪之人也牵扯进来,你这岂不是违背公法!”
王鳌说的一本正经,好似他真的代表着律法和公道,梅鹤卿微眯了眯眼睛看向他,“王大人,您是如何及时赶到我大理寺的?”
“本官知晓你大理寺抓到了凶手,现下在审犯人,也接到人举报,说你大理寺胡乱抓人,无罪之人也关押。”
“谁,谁举报?”
梅鹤卿问他,王鳌面不改色,义正言辞,“总之,你要是这样审案子,就是犯了律法,人既然抓到了就该呈报上来,而不是用这种手段逼供。”
“可是王大人,本官仍然有疑点要问,他为什么要杀窦洵,背后有无人指使,这些下官问不得吗?”
“那你也不能用他姐姐来胁迫!”
王鳌看着被缚住的萧郴,又看了看地上的玉红绣,转而看向梅鹤卿,“清仕,你这孩子我最清楚,不会干这种胁迫人的事。”
这种局面,对好人最不友好,恶人可以做尽恶事,而梅鹤卿纵使抓了玉红绣也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
先前萧郴可能还不了解梅鹤卿,如今王鏊这么一句话,他明白了。
只要玉红绣是无辜的,梅鹤卿就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她永远都会是安全的,这也就是叫他放心。
萧郴大笑了两声,“梅鹤卿,我一江湖毛贼,偷盗为生,见窦洵挡我财路,我便杀了他,谁料他居然没死, 后面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呵,萧郴,你也太可笑了些,怎得,活血化瘀的药是你买的?是你送进王府的?你跟世子妃什么仇什么怨要嫁祸她?”
“我跟她是没有什么仇怨,还不是你们衙门中人愚蠢,这才认错了人。”
梅鹤卿转身看向王鳌,“王大人,下官有完整的验尸报告,亦有他完整的卷宗,作案手法,光靠他一人怎么可能完成?”
王鳌已经把话带到,劝诫梅鹤卿一句,“清仕,水至清则无鱼,你这字取的不好,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有些事要知道适可而止。”
“什么能查,什么不能查,心里要有数。”
董淑慎站起身来向王鳌行了一礼,“那敢问王大人,什么叫能查什么叫不能查?放任杀人凶手,任由其逍遥法外,这叫适可而止吗?”
王鳌打量了董淑慎几眼,笑了笑,“清仕啊,你这纠缠不浅呐,本官记得上次那个叫什么许庶的就是你办的吧。”
“世子妃,哦不,董娘子,放着好好的王妃不做要和离,本就是不识好歹了,如今你一介女流,是怎么敢妄议朝政司法大事的。”
梅鹤卿把她拉过来,看着王鳌,“王大人,你我不过占个性别优势,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自诩颇懂为官之道,实则你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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