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儿,你……”
梅鹤卿试探的开口,董淑慎长舒一口气,“无妨,好多年前了。”
只是她的爹爹,她每每提起来还是难受。
话题有些沉重,董淑慎换了别的话头同他聊,也想多了解了解他。
“鹤卿,你不是一直在梅府长大吗?”
梅鹤卿攥着缰绳的手收紧,“不是,我是梅相公的弃子。”
董淑慎闻言愣了一下,怎么会是弃子?
“他那时候遭贬,心情不顺,我被人家掳了偷了还是抢了,梅挚也没在意。”
那时候他才刚有记忆。
“所以,慎儿,他于我只有生恩没有养恩,那时候我刚回临安,刑部王大人为讨他的好让我俩相见,他不待见我。”
“觉得我愚弄圣上,一副小人做派,登不得他梅府的门,搅和他的清誉。”
董淑慎哑然,反手握着他的手,梅鹤卿看了一眼轻笑,“不用如此,我又不在乎他,我巴不得不同他这般虚伪的人搅和到一起。”
“他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他呢。”
羁蛮跑的很快,说话间已经出了临安的城门,董淑慎靠着他,想说什么也觉得太无力。
回身看了一眼牌匾,对他道,“那鹤卿,咱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了。”
梅鹤卿朗声笑了一声,“慎儿,我本就是漂泊人,只是一心都系在你这儿。”
他抬手指了指她的胸口,董淑慎被他碰的地方发颤,“那怎样?我们相依为命,浪迹天涯?”
梅鹤卿圈紧她,“我无所谓,只是不能委屈慎儿你。”
“嗯?委屈我什么?”
他低头凑近她的耳边,“慎儿,我是不如赵朗皇亲国戚,又有亲王的尊位,但是他能给你的我都可以。”
董淑慎明明心里感动故意打趣他,“什么都舍得?”
“只有你董淑慎看上的,只要我梅鹤卿能有的。”
风吹动马儿脖子挂着的铃铛声,董淑慎眨了眨眼睛,风吹的有些泪。
“那梅鹤卿,我要是想当皇上呢?”
他一扬鞭子,“那我去给你造反。”
真是出了临安了,什么话都不忌口了。
这么些年来,最放肆的时候。
*
晚上在客栈歇了一夜,第二日午时才到了平江府。
董淑慎觉得梅鹤卿现在反而像变了个人,开始克己复礼了。
昨夜到了镇上,虽说两人一间房,但是董淑慎在里面,梅鹤卿在外面。
气氛有些微妙,倒不是董淑慎多想什么,实在是他先前那副样子让她以为梅鹤卿过于莽撞,现在挺好的。
梅鹤卿牵着马拉着她的手,“慎儿,昨夜睡的如何?”
董淑慎点头,“还好。”
“那就好。”
其实于他现在而言,董淑慎毕竟刚和离他怕她心里有创伤,还伤心着,自己怎么好意思那么着急。
再者,不比之前偷偷摸摸的,能逮住一分是一分,现在他只想董淑慎能爱他,希望她能像他对她一样。
“我们现在去哪儿?”
“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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