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谁能想到,一大早的,提刑司居然把世子妃给抓了起来,理由是谋杀朝廷命官。
董家接到消息就往王府去,赵朗被传入宫里,皇上要他即刻前往北方,不得耽搁。
他倒是没有思虑董淑慎,因为赵朗以为董淑慎需得付出些代价,若不是她这一遭,他怎么会这般腹背受敌。
董家应该会护着她,一切都要等他从北方回来再说。
董厢源和董季远,还有何琴在王府等了好久,茶都是凉的,没有受到接待反而受到的皆是冷遇。
窦老夫人死了侄子正是伤心时候不想见董家人,照她来看,不把董淑慎千刀万剐就够了。
郑云也在她跟前带着孩子哭,“姑母啊,怎么会这样!董淑慎怎么能这么狠心。”
两人只是想通过此事,让董淑慎失去管家权,谁曾想董淑慎这么狠心居然敢杀人。
“我怎么知道这蛇蝎妇人真的敢对洵儿下毒手啊。”
福寿堂里婢女默不作声,只听闻几人不时的哭声。
此时的幕后主使正在南霖阁里插花,修枝,下人禀报,“主子,董氏进提刑司了。”
赵松整理整理花几上的花卉,慢悠悠道,“烧香点茶,挂画插花,四般闲事,不宜累家。”
“王七啊,我那四合香又没了,记得给我按着香谱备好。”
“……是,主子。”
插好瓶里的花,赵松问他,“萧郴人呢?”
“按主子说的,没敢轻举妄动。”
“叫他安生些,不要露了马脚。”
“是。”
“董厢源过来了?”
“是,在正厅候了许久,还不知道世子今天就北上了。”
赵松理了理衣袍,手里把玩着玉石扳指,“去,请董家族长过来。”
王七刚应下要走,就又被赵松叫住,“记住,不要董季远。”
“……是。”
董季远此人一惯想做什么隐士,看似朝廷之事毫不过问,实则不过是看这朝廷腐败 自己不愿沾染,心里却也明亮。
董淑慎毕竟,是他亲女儿。
董厢源被赵松请了过来,赵松坐在一旁点茶,边点边言,“这好茶,得点七次。”
“点茶之色,以纯白为上真,青白为次,灰白次之,黄白又次之。”
“天时得于上,人力尽于下,茶必纯白。”
董厢源也懂点茶,他坐在一旁只是不知道赵松在说什么。
赵送搅打完一碗茶,乳雾汹涌,溢盏而起,周回旋而不动,递给董厢源,“茗有饽,饮之宜人。”
董厢源接过,果真是妙,只是他没喝静待下文。
“怎得不饮,尝尝。”
“怕什么,董老,松乃一介商人,不吃人。”
董厢源喝了一口,“你单独叫我来,是何意?”
赵松抬了抬眼皮看着他,“我只是在替董家选择一条正道而已。”
“……这是何意?”
“世子妃啊,可是杀人了,证据确凿,你以为你们能保住她?”
董厢源不信,“我董家的女儿,不会如此!”
“是吗?世子都信,您有什么不信的,世子妃失贞,杀人,还是老夫人的内侄,您觉得世子会不顾老夫人意愿还是他那些同党的意愿?”
“世子的党人,也需要交代。”
赵松如是说着,董厢源愣了半天,半边身子发寒,“所以淑慎她……”
“必死。”
“啊——”
董厢源手中的茶盏掉落,“啪”在地上碎裂,碗中浮沫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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