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把该说的都说了,算是对董淑慎有交代了。
只是走之前他又问了一句,“淑慎,其实你我并未同房,你那日……”
他还在怀疑她吗?
董淑慎咬了咬牙,手攥紧被子,“赵朗,那是我换了半条命挺下来的!”
赵朗不语,知道她不高兴也没多说什么就从寝室离开了。
留下董淑慎模模糊糊的,只觉被寝冷似铁。
这日之后,离赵朗带着人北上议和还有半月,但是这半月来,府里却不断传言董淑慎失贞,而赵朗,老夫人都没怎么理会,想来是世子妃的过错。
董淑慎因着这几天着了风寒,头昏脑涨的也没有怎么出去理会这些事情,谁料更有传言说她怨恨窦洵,因为老夫人同赵朗不做主,扬言要自己动手。
北上前一天,这夜寂静无声,董淑慎披了衣服坐在床边刺绣,一夜未眠。
次日晨,她才有了几分睡意到床上休息,头刚沾到枕头上就被凌霜唤醒。
“怎得了?几时了?”
“娘子,娘子。”
凌霜声音略带几分急促,甚至带了几分惊恐。
董淑慎问她,“怎么了?”
凌霜顿了顿才答,“娘子,窦,窦……”
“什么?”
“窦洵死了。”
“你说什么?!”
一大早,就有小厮进来唤窦洵,没想到窦洵几声都叫不醒,小厮就进了房内,没想到掀开帘子一看,怎么拍都叫不醒。
一摸鼻息,已然没有了呼吸。
院子里挤满了人,赵朗早就过去了,同来的还有窦洵的母亲,郑云带着孩子在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临安知府有别的要案去了外地,大理寺梅大人又不在,提刑狱的江抗只好从温暖被窝里出来,带着小吏,仵作过来。
“世子爷,这是怎么回事?”
江抗自然不高兴大早上办案,又是这种牵涉皇族的案子,但是他没有办法。
赵朗也很想知道怎么回事,一封奏疏先上表了朝廷,要先破案再北上,窦洵不能不明不白死了,他得要个交代。
仵作翻来覆去验尸,居然没有在窦洵身上发现一处伤痕,连刀伤都没有,更别提血迹了。
这可是奇怪了,没有中毒症状,也没有刀剑致命伤,这是怎么回事?
董淑慎也很好奇,窦洵怎么好端端的死了。
江抗看了一眼董淑慎,意味深长,“世子妃,本官这次会好好验尸的。”
她点头行礼,“江大人自然。”
仵作来回检验,百思不得其解,此人到底是怎么死的?连致命伤都找不到。
江抗捂了捂鼻子到尸体前面,又看了看身后的众人,手上窦洵头上摸了又摸。
突然惊讶的摸到异物,他兴奋的两眼放光,这是什么,绣花针?
他着急取出来,仵作和众人皆惊讶,这也不是一般的针,寻常怕都没有几副。
“世子妃,您擅绣,你给看看这是什么?”
董淑慎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在碰到那跟带着血迹的针的时候心里一颤,这是……她的。
江抗看着董淑慎,“世子妃,您这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