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背脊上一滴汗滑落,他知道主子想要的不只是董淑慎手里的管家权。
还有更多更多,甚至他无官无职,为商人却在临安达官显贵中占据很大地位,王七也不明白主子究竟是为谁办事的。
“本来董淑慎安稳些,我还可以让她同赵朗多作几日夫妻,多当几日世子妃,可是啊,非要搞这些,诶。”
“我本来,不想如此的。”
“毕竟美人娇颜如花,谁都会心疼几分。”
*
年节后几天,董淑慎收到一封信,没有署名,只是……是从赣州来的。
许久未见,如今看到这封信董淑慎一时不知道作何是好,他现在在干嘛呢?
辗转反侧许久,董淑慎才拆开了信,不是他的字。
却是在告诉董淑慎,夏节那日是谁。
窦洵。
跟着的都是证据和推理分析,董淑慎在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就一凛,窦洵?
几页纸翻过,董淑慎又打开信信封看了看,遂又觉得自己可笑,到底在想什么?
字不是他的字,应当不是他写的,可是看着内容却像是他口述的,口吻很像,这是在告诉她,不是他。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呆坐了一会儿,又拿起信看了看,摸了摸,闭上了眼按下心头轻易被挑动的情绪。
凌霜从外间进来,拿了件披风给董淑慎披上,“娘子,春寒料峭,当心身子。”
世子也真是,寻了这么久,江柳一天没消息她们家娘子就一天在这祠堂跪着。
这也就罢了,怎么没见府里的事让娘子少操心一些?
董淑慎拍了拍凌霜的手,叫她点了蜡烛过来,在烧掉之前董淑慎不知怎得,又看了几眼,才拿到烛火前点着。
火光一瞬变大,在阴暗潮湿的祠堂照亮。
如雪快步进来,急急忙忙道,“大娘子,大娘子!”
凌霜问她,“怎么了?叫唤什么?”
“老太太叫去福寿堂。”
董淑慎眉略蹙,自从进了祠堂以来还没见老夫人叫她过,这次是作何?
“可听说了是什么事?”
如雪点点头,“老夫人家内侄,洵少爷的媳妇儿,不知怎得今晨过去闹,那媳妇儿是老夫人表亲的女儿,平日也惯得很,只是不知怎得,就闹将起来。”
“怎么?同我有关?”
如雪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不敢言语,董淑慎又问了一句她才道,“就是……就是那媳妇儿说……说,”
“说什么?”
“她说娘子勾引她家相公。”
“什么!”凌霜气急,“她这是放屁!我们家娘子洁身自好,勤修妇德,就没跟窦氏子弟私下见过一面,哪门子的勾引!”
董淑慎有种不好的感觉,是冲着她来的,但是她现在一瞬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哪里不对劲儿她说不上来。
怎么就偏偏现在来对付她?
不过当下,她要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
“凌霜,走,我们去看看这跳梁小丑,自己管不好自家男人来攀咬旁人。”
一路上有人议论,说什么世子妃那日就失贞了,就是耐不住寂寞勾引了窦洵。
董淑慎见一个就叫凌霜拉下去掌嘴,谣言速度之快,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进了福寿堂,窦洵妻子郑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姑母,您要为我做主啊。”
“董氏就是个狐狸精,夏节那日,她就估计勾引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