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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
玲儿迫于他的威严,匍匐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大人,奴,奴……”
“是不是想上刑?”
“不,不,”玲儿摇着头。
“那你就说,匕首哪来的?”
玲儿咬咬唇,“是,是奴偷的,是奴偷的。”
董淑慎心里一惊,梅鹤卿继续问,“那日你究竟回来否?”
“回来了,回来了,奴唱完一支小曲就回来了,许公子的茶碗里放了些迷药,因而,匕首被奴偷拿了。”
“那许庶何时走的?”
“一刻,一刻就醒了,许公子以为是自己最近太劳累,因而才睡着的。”
“那这把匕首,当时放在哪儿?”
玲儿慌忙道,“桌上,在桌上,当时奴因为趁着空隙上来的没有安置好,只把它放在了桌上。”
“哪张桌子?”
“花几,是花几。”
梅鹤卿过来花几边看,董淑慎也跟着他过来,“有什么发现吗?”
他侧头看向董淑慎,“慎儿,你看这牡丹花。”
“有什么问题吗?”
“像你。”
董淑慎,“……”
反应过来骂他,“现在是在查案。”
“我知道。”
梅鹤卿转过身来,看这间屋子,如果,是刀剑所杀,贯穿的伤口,血液呈喷溅状,四周不会没有血滴,太干净了。
即使清理的再干净,也不会一点踪迹不见。
不对!
董淑慎见他利落的转身,忙跟着他出去,“怎么了?”
梅鹤卿进了另一间房,问王娘,“这是谁的屋子?”
王娘回答,“是小娟的屋子。”
“她那日,侍奉过何人?何人是她的座上宾?”
王娘仔细回想中,梅鹤卿挨着查看,窗户,毯子,绣屏,帐子……
杀人必留痕迹。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
“慎儿,拿酽醋和酒来。”
董淑慎问他,“你的箱子里有吗?”
他点头,“有。”
高浓度的醋和酒,能让血迹重现,梅鹤卿大概思考着会在什么地方。
帐子肯定是换过的,只能在地上,桌子上试试。
董淑慎看着他的动作,心里骇然,果然,地上一滩血迹,周围也有大片血迹。
锐器,刀剑,喷溅型的血迹。
这里才是第一案发现场。
梅鹤卿当即放下手中的东西,拍了一下桌子,声音冷冽,“王娘,去,把小娟叫来!”
王娘噗通跪地,“大人呐,小娟前几日被赎身了,不在花满楼了。”
“你说什么?!”
“她那日陪着的人是谁?”
“是,是……”
“说不说!”
“奴说,奴说,大人,是一位将军。”
“姓甚名甚?”
“孙,孙赋。”
孙赋?
董淑慎唇边默念这两个字,这不是别人,是那天赵朗身边的副将,他就叫孙赋。
梅鹤卿看向王娘问,“给小娟赎身的人是谁?”
“驸马,驸马爷。”
“驸马?哪位驸马?”
“嘉柔公主的驸马。”
“嘉柔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