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随意应了一声,“……好。”
处理完伤口,董淑慎应了赵朗的意思去了祠堂,又下起了雨,大暴雨,电闪雷鸣,一道白光忽然闪过,照着祖宗牌位像被劈开一般,轰隆隆的一阵。
如雪给董淑慎披上衣服,“娘子,一个时辰了,差不多了吧。”
董淑慎心不在焉,腿上确实酸疼的厉害,突然问了一句,“谏儿是不是昨日就从书院回来了?”
凌霜答,“是呀,小公子昨夜就回来了,只是娘子昨夜没空见他,小公子请了安就回去了。”
说话间,庭院里传来一阵踏水跑步的声音,边跑边喊,“娘,娘亲。”
董淑慎听到声音立马转头,“谏儿。”
赵谏撑着一把伞,所到地方皆溅起一滩水洼,朝着董淑慎跑来。
“慢点儿,小心摔着。”
赵谏飞快的跑过来,一头扎进董淑慎怀里,“娘亲,你怎么了?为何要在这里跪着啊,你冷不冷啊?”
边说边拿着小手去摸董淑慎略微冰凉的脸,要脱身上的小袍子给她披上,董淑慎心里一暖按着他,“娘亲不冷,小心着凉了。”
“娘亲,是……他罚你了吗?”
赵谏年纪虽然小却很敏感的知道赵朗不喜欢自己,所以他也一直没有叫过赵朗父亲。
董淑慎摇摇头,“不是啊,是娘亲犯错了。”
“怎么可能?娘亲这么厉害,这么仔细,怎么会犯错,而且娘亲是女人,怎么能在这么阴冷的祠堂里跪着,外面还下雨了。”
赵谏边说眼睛里有了湿意,在他看来娘亲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怎么会犯错,就算犯错也不该被这样对待。
董淑慎摸摸他的头,天气虽寒心里却是暖的,“女人犯错了也得挨罚呀,是人犯错就都得挨罚,无论男女。”
“可是谏儿心疼娘亲。”
她微叹一口气,因着天气凉呼出的气在雨幕中凝结成白色雾气,把赵谏拥到怀里,“娘亲有谏儿就好了。”
“那谏儿陪娘亲一起。”
董淑慎阻止不了,赵谏有模有样的跪在她身边,董淑慎有些心疼又无可奈何,这孩子很有自己的主意,又心思敏感,早熟的很。
当赵谏听董淑慎是因为什么才到这里罚跪的,忽然很想骂那个男人一顿,这怎么能怪到他娘亲头上。
这是第一次赵谏立志,倘若日后有一天,他能有了功名,有了自己的府邸,定然要把董淑慎接出去住,他娘亲值得世界上最好的。
不过赵谏忽然想到,“娘亲,昨夜有个小女孩儿,去过你的院子,她说去找她娘亲。”
话还没说完,董淑慎向得到什么重要提示一般拉住他的胳膊,“谏儿,你再说一遍?”
“就是有个小姑娘,她,”
董淑慎立马站起身来,因着跪的时间长,不由的趔趄一下,凌霜赶紧扶着她。
“快,回去。”
几人不明所以,扶着董淑慎打着伞就往回走,待赵朗在福寿堂同窦老夫人用过膳之后想着两个时辰也差不多了,该叫董淑慎起来了。
谁料过去已然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