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赵松?
窦老夫人睁开眼,手扣紧了矮几,又装的几分面色如常,“请吧,正堂见。”
赵松在正堂,一袭月白长袍,年纪虽长,依旧风姿隽爽,商贾人士做派,撩了袍子坐在椅子上等。
“是他三叔啊,难为你大暑天来一趟。”
两人面上都无甚表情,直到窦老夫人坐下,赵松才言明今日目的。
“老夫人先前说夏日里头时常发晕,身子无力,小弟今日得到一副方子,抓了药,特来献给老夫人。”
窦老夫人拄着的黄梨木拐杖倏而收紧,赵松笑着,一副关心的模样。
她抿了抿唇,叫了常嬷嬷,“行了,收下吧。”
“那小弟就告退了,老夫人保重身体。”
赵松扇着扇子,嘴里念叨着,“天气闷热,天气闷热。”
窦老夫人站起来的时候还有些腿软,她如何不知道这哪里是赵松给她的药,这分明是赵松要她下给赵朗的药。
可是……她别无他法。
*
掌灯时分,天方擦黑,深沉暮色上悬挂着几颗孤星。
董淑慎在陪赵朗用膳,他脸色不太好,抿着唇,只让人觉得他不好接近寒气阵阵,哪里是对妻子的态度。
“先前李氏在的时候,王府也没有死过人。”
他忽然停箸来了这么一句,董淑慎不言听他把话说完。
“你当知晓,为人妻要大度,不可有嫉妒之心,明白否?”
董淑慎抬眸看着他,赵朗看着她这双眼睛顿住,还是把话说完,“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打理王府,侍奉母亲,照顾孩子们,不要存别的心思。”
“世子此话何意?”
赵朗换了口气继续言,“你是我的妻子,既然明媒正娶,我便不会做出其他有违你地位之事,但你也该知晓,我待你只有敬重。”
董淑慎握着玉箸的手一紧,赵朗接着道,“此事我不追究也不会往下查,你管家不严,好好思过,淑慎,不要让我对你连敬重都没了。”
此言一出,董淑慎也明白了,赵朗这是怀疑自己把江柳的婢女杀了吗?她何必呢?
“世子,这是怀疑妾身了?”
赵朗摇头,“我没有证据,不会怀疑你。”
“那世子这是何意?”
他不说话了,任由侍候的婢女端来茶水漱口,慢条斯理的净手擦手,做完才看向董淑慎。
“不早了,我该去看看母亲。”
走之前按了一下董淑慎的肩膀,“坐着吧,不用送。”
赵朗走后,董淑慎看着桌上未用完的菜品没了心思,也罢,少吃些,身量还能细薄。
他不是真的怀疑,左不过是敲打罢了。
偏她董淑慎就是那般蛇蝎妇人,要去构陷旁人,维护自己的地位?
然,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于赵朗来看,董家那样的氏族,女儿怕也教不出什么心怀大义的。
*
赵朗离开栖鹤院去了窦老夫人的福寿堂,给老夫人请安问候。
老夫人几日没见儿子,张罗着,“儿啊,晚膳可用的好了?”
他点头,“在董氏那厢用过了。”
“咦,母亲给你准备了宵夜,河只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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