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根能保持完整。
范哲生怕再遭毒手,取出无形纱披拂在身,又套好混沌爪,这才在满地废墟中小心查探。才走出数步,听见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从斜刺里不远处传出:“小子,你去看看那恶妇死了没有。”
“是,师叔。”范哲听出是胡定远的声音,心下一定。
他循着声音走了十数步,来到一段树根前面。胡定远现出身形,脸色灰败地靠坐树根,胸口血迹斑斑。
“啊?师叔!”范哲惊呼。
“不打紧,你赶快去那边找找,她中了我的荧惑六劫掌,就算不死也去了九成命。你再给她一掌,结果了她罢。”胡定远艰难地指了指东面,只这个小动作就让他气喘吁吁。
“是!”范哲干脆收起无形纱,大步走向那边。走了数十步,果然见一堆树枝下面盖有一人,看身形正是那黑衣妇人。她此时趴在那里,呼吸非常微弱,不仔细听的话绝对听不出来。
“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范哲不敢说出口,挥动袍袖,将树枝挪开,见妇人背心处有一青色掌印,印在洁白的肌肤上,分外显眼。
范哲伸出手掌,将两片混元磨盘从肩头拍入她体内,又将七根离火金针埋入她的要穴里,确保她再没有反抗能力。
在这个过程中,妇人只吃痛般皱了皱眉头,但随即再无声响。
范哲搜出储物袋,将妇人收入指环,之后以树枝攒了个火堆,弹出一朵离火。直到火苗熄灭,他才转回胡定远所在之处。胡定远低着头坐在那里,不知死活。
范哲蹲下身形查探情况,只感到他的呼吸非常微弱。当下取出一颗月华丹和一枚疗伤用的灵丹,胡乱喂下。然后取出山海飞舟,将真人扶进船舱,勉强驾驭飞舟离开此地。
将近凌晨的时候,胡定远醒了过来。听他闷声说道:“老子这次忒不走运,也不知这天鼎门的疯娘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范哲这时的伤势已经好了八成,此时见真人醒转,立刻先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再询问事情经过。
听胡定远气息不稳的说:“当时我被一黑衣人引走,与他过了几招,想到你还留在这里,这才赶了回来。你和那恶妇到底有什么仇怨?何至于她要对你施展邪法?”
范哲摇了摇头,“我本来也不知道仇怨从哪里来,但听师叔说她是天鼎门的,我就想起来了。当初我师父让我去照顾一位故人之后,我确实杀了几位天鼎门的弟子。”
说完走进船舱,主动取出恶妇的储物袋递了过去,“师叔,那人被救走,是弟子无能。”
“什么?”胡定远惊讶地皱起眉头,他接过储物袋,没有立时打开,沉默片刻后说:“无妨,她肯定活不长,老夫的荧惑掌岂是等闲?”又说:“咱们得赶紧找个地方,我要疗伤。”
范哲点头应下,全力驾驭飞舟赶向凌云峰的叶家寨。这一路上他既要防备恶妇同伙前来寻仇,又要照顾定远真人,还要留神指环中的动静,可谓身心俱疲。
胡定远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不知不觉竟生出几分羡慕心思:“周师兄的运气真好,居然收到范师侄这般的佳徒,他可比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徒弟强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