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样说来,得给范虎一个身份才行,于是想了想,说道:“二叔,范虎是我护卫不假,但和我比亲兄弟还亲。我不久后就要离开,他会留下。我不和你抢族长之位,但你要有自知之明。倘若我下次回来,知道范虎受了委屈,定不饶你!”
“贤侄和二叔这般客气作甚?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既然虎子也是咱范家人,稍后我就给他安排个好点的住处。以后他愿意做事就做事,二叔不管。”
范广善陪着笑,脸上的神情缓和许多。
范哲知道他一向老奸巨猾,定已看出范虎的异常。
范虎不会说话,纵有神通在身,但大半都靠自己操控。如果和自己相隔太远,一切只会按照本能反应行事。直到他修习《分神术》有所成就,在丹田内缔结一颗傀儡金丹,才会逐渐生出灵智。此时的范虎只比木偶好上几分。
当下想了想,说:“不用那般麻烦,他就住在祖祠即可。你以后派人好生待着,莫让人前去打扰。他脾气不好,所谓福祸自招,倘若有人真为此丢了性命,我可管不着。”
范广善连声应喏,不敢再多言。
恰在这时,木屋外传来脚步声响,紧接着一男子的声音传进屋内:“爹爹,你为何待他这般客气?那小子不过是学了些草包功夫......”
“武儿闭嘴!不许这般与你哲弟说话!”范广善气急败坏的向外面喊道,“你哲弟现在是仙长......”
话未说完,范武怒气冲冲的闯入房内,也不去和他爹打招呼,凑上前奔着范哲一拳打来。
“小心!”范广善连忙提醒。
范哲头也不抬,纹丝不动。那拳头已被范虎捉拿在手,紧接着范虎稍稍一拧,范武便连声呼通,翻了个跟斗,跪在当场。
他努力想抬起头来,却感到头顶压上了一件重物,无论如何都不能动弹分毫,急得脸色青紫,脑门子冒汗,太阳穴鼓起。
范哲踩着范武的头颅,笑着询问:“莫要挣扎,且和爷爷说说,前几日与你在这里交好的姑娘是哪家的?”
范武顿时如同泄气的皮球般,不再挣扎。
范哲心下冷笑,当年包括这位,几个堂兄堂姐无一不来欺负自己,轻则呵斥,重则打骂。本来时隔多年,以为这些人能稍微争气,哪知如此不堪?
范广善见状,既心疼长子,又害怕范哲动怒,只得在一旁说些软话:“贤侄就饶了他吧,我稍后定会严加管教,再带他来给你赔罪。”
“免了!”范哲放开范武,袍袖一挥,将他卷出屋内,落在外场,随后淡淡说道:“磕头吧,什么时候我让你停下来,你再停。”说着打了一个响指,声音远近可闻。
院内的家家户户立时有许多人纷纷从房内走出,看到眼前的一幕时无不惊讶。
范武的脸色变得惨白,向屋内的老爹求助。可惜范广善早被范虎制住,爱莫能助。
眼见围在这处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连许多仆从下人也躲在人群后面看起了热闹,范武不得不以袍袖遮面,老老实实的磕起头来。
直到他磕得额头青肿,范哲才洒然一笑,朗声道:“我已踏入仙门,从今后所求的是修仙大道,与凡尘俗世并无过多来往。尔等需谨记范家门风,当可福泽后代。你们如果勤奋刻苦,我自会对尔等照拂一二。”
说着喊来范虎,令他在场中演练几手神通,顿时引起哗然一片。
然后继续说道:“倘若你们不肯争气,我也不屑认你范氏一族。”说完放声长啸,身形摇动,踏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