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水汽氤氲,香味更加浓郁芬芳,顿时让范哲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去,比用什么雨水浇灌都要舒服百倍。
他不敢抬头,手里抓着玲珑瓶儿,眼睛只盯着纯白地毯,一步步向前靠近。
不等接近木桶,便打开瓶塞,将里面几颗米粒大小的丹丸以法力弹入桶中,转身疾走。
刚刚迈了两步,空气中的香味居然变得无比清新,一声低吟也传进耳中。这声音有勾魂夺魄的魅力,就像在心底深处拨弄琴弦一般,余音袅袅,又如藕断丝连,缱绻不断。
随即便有一条手臂搭在肩上,那肌肤带着水珠,莹白温软,看在眼中,有说不出的动人。
范哲的脑海里嗡嗡三响,心跳声如同千军万马,在耳畔疾驰而过。
听后面那女人懒洋洋的说:“你走得这般急作甚?”
范哲想催运法力,却感到浑身发软,力不可支,猜到自己中了毒,心下不禁大骂唐晚秋,摆明了她给的就不是好东西。
此时强自镇定,转身看去。
明亮的灯光下,站着一位面色红润,体态丰盈的妇人,浑身俱被水汽所笼,只能隐约看到她捧着两只可爱的雪绒绒。
那雪绒绒似乎受了惊吓,把眼睛紧紧闭起,整个缩成雪做的团子,比原来可爱百倍。
范哲呼吸急促,不想去看雪绒绒,偏偏小范哲努力抬头,对雪绒绒显示出非常喜爱的样子。
“真是没出息!”他心里暗骂。
妇人伸手一拉,就将蔽云纱抓在手中,看也不看地丢到地毯上,随后皓臂一展,就将屏风上的粉色轻纱罩在了两人身上。
范哲顿时如坠梦中。
就像置身于一片广袤无边的绿色森林,撞入眼里的都是无边的浓绿,富含生命气息,却又让人恐惧。
他在森林里孤单无助的奔跑,彷徨而又迷茫。
直到听见潺潺水响,他仿佛找到了出口一般,向那边狂奔而去,终于看到了一眼清泉。
泉水清澈,甘甜,凛冽,回味绵长。
范哲忍不住重重叹息:这才是心之归处,魂萦梦牵!
七次登顶,俯瞰世间美景。
范哲站在青云之巅,意气风发。看山山美,看水水清,无论是师父和兄弟被害的愤懑,亦或是漫漫而又残酷的仙途,种种块垒,在此刻皆被化解。
他心满意足,将往事暂时抛下,重新振作,准备大展雄风。
待天光亮起,范哲从床上醒来,房内并无旁人。他面上发热,但只片刻便恢复了正常,快速拾起床下的汗衣外袍,布袜长靴,统统穿好,又将蔽云纱收入指环,翻身下床。
谁知腿软,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亏他反应不慢,连着变化身形,才止住出丑。
“噗”地一声轻笑,薛颜凝捧着一碗热汤,款款步入房中,拉着范哲一起坐在床边。
“喝。”薛颜凝惜字如金。
范哲见那汤里有颗药参,知道非同凡品,哈哈一笑,接过汤碗,一饮而尽。
“你是?”薛颜凝伸手拿过空碗,端在手中。
范哲轻咳一声,起身拱手:“仙霞范哲。”
他见薛颜凝换了身黄色的衫子,比之昨日的粉色另有一番风味,不由多看了两眼。
薛颜凝状若不察,只轻轻紧了紧领口,将雪绒绒稍稍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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