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袍人的声音中似乎有股威严,范哲不由自主接过丹药,吞落腹中,只觉得背上清清凉凉,疼痛立止。
正要答话,听金玉瑶几乎是喊了出来:“师父!他不过是我家的小厮,也配学习仙门妙法?!”
金三鼎的脸色更加阴沉,欲言又止,看向蓝袍男子的目光闪烁不定。
范哲见金玉瑶目中无人,怒极反笑,斥道:“你出手狠毒,三次害我性命,如何还有面皮自称主家?”说着伸手一指前方的银安殿:“你家先祖就在殿里,你去问问他们,可愿认你这个刁蛮后辈?”
金玉瑶闻言脸色微红,不由分说抽出袖中金丝软鞭,冲着范哲甩手就是一鞭。
这一鞭极为突然,两人的距离又近,范哲根本来不及闪躲,再要去抓鞭子,又感到体内空空如也,那股冰凉的气息消失无形。
眼看就要遭殃,鞭子竟似一条被人掐住了七寸的毒蛇,自行软了下去,无力的耷落在金玉瑶的身侧。
她的小脸也变得无比苍白,失魂落魄一般喃喃自语:“我的灵根呢?我的灵根哪去了?”
就在范哲惊魂未定间,金三鼎开口说话:“秦前辈怎改了主意?”他看了一眼自言自语的金玉瑶,又问蓝袍男子:“还请前辈看看小女身上发生了何事?”
蓝袍男子并不回应,只皱着眉头看向范哲,似乎还在等他答话。
范哲在刚才的瞬间就打定了主意,虽然不知这人为什么要收自己为徒,但总比留在金王府等死强。命都要没了,自然顾不上卖身契,这时便不再犹豫,拜倒在地,恭声说道:“弟子范哲拜见师父。”
“我叫秦守靖,徒弟不必拘礼,快快起来。”秦守靖虚虚搀扶。
范哲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地上托起,心下又惊又喜,苦苦寻求的仙人就在眼前,以后都不用受人白眼。
“还请秦前辈往前厅叙话,为在下解惑。”金三鼎侧身相邀,语气比方才重了几分。
金玉瑶也回过神来,软着声音道:“师父,你不要徒儿了吗?”又指着范哲说道:“他出身微贱,和我家签了死契,没有我爹的许可,在天启寸步难行......”
还没说完,秦守靖仰天打了个哈哈,也不理会金三鼎父女,自顾自的转身走了几步,竟离地而起,范哲也被一股无形大力牵引着缓缓升空,跟在后面。
“世事漫随流云走,哭笑皆在大梦中。繁华散尽人远去,不若登仙逍遥游。”
秦守靖放声高歌,带着范哲步步登高,走过银安殿顶部,踏风而行,须臾间便去得远了,留下哑口无言的金家父女。
范哲第一次上天,紧张得心都要跳出胸口。随着视角逐渐拉高,金王府尽收眼底,那花园长廊,马厩柴房,高墙红瓦,一切都慢慢远去。
之后就是玄京城宽绰的巷道,一排排整齐的民居,威严的官府衙门,城西的残破小庙,庙前的两株古槐......
再之后就是沃野良田,山川河流,林涛荒原。
范哲眼里的景象不断变化,他很快被这些所吸引,不知不觉忘了身处空中,连罡风吹在身上也浑然不觉。
师徒二人飞了大半日,直到日头西斜,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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