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押金里面扣除。”
陈川每说一句,女人的脸色就更黑一分,到后面那笑容实在是维持不下去了,抱了孩子愤怒地问他:“你那么有钱,为什么这么狠心?我们不是不想交租,是实在没钱交,你再逼我们,我就……抱着孩子从楼上跳下去,让你房子变凶宅,这辈子都租不出去!”
陈川拿出录音笔,按下按键,女人刚刚说的话,完完整整地播放出来。
等播放完毕,陈川拿出烟来叼到嘴里:“就凭这录音,我就能告到你们哭,我劝你,趁我还有心情好,好说话,要么交租,要么走人,别TM跟我废话,玩儿这些没用的东西。”
女人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可能抱得太紧,孩子不舒服,醒过来哇哇大哭。女人也抱着孩子跟着哭起来:“陈先生,求你看在孩子可怜的份上,不要再逼我们了,求你了……”
“哭一哭就想省两万多块,你老公应该回家带孩子,让你出去哭。”
陈川这嘴,太毒了,女人被噎得哭声哽在喉咙里。
“话说完了,你们自己掂量吧。”
懒得再跟她废话,陈川上了三楼,继续。
“病”得走路颤颤巍巍的老人,想钱债肉偿的年轻漂亮的女孩,更有站都站不稳的网瘾少年想邀他玩“菊花残”抵房租的,最后再加一脸横肉凶猛霸道的疑似暗道大哥,一个下午,各色各样,千奇百怪,花招百出的拖欠理由。
可陈川都非常淡定地一一轻松处理解决掉。
呵呵,他合理合规合法收取租金,谁也无法指摘。
能拖欠他陈川房租的人,还没出生呢。
等第二天中午,手机上的收款提醒,跟早上起不来的闹铃声似的,此起彼伏,足足响了小半个钟头,这才停歇下来。
陈川看了看余额总数,对上了。
瞧,什么生病、跳楼、家里发洪水,这该交的房租,不还是能交上的?
能在市中心租房的人,没钱交租?呵呵,骗别人去吧,他陈川,打小,就不好骗。
嗯,今天进账还不错,他想了想,不如去买点好吃的,庆祝一下吧。
给他老婆补补。
*
孙方仪摔伤住院的事,沈溪是第二天才知道,但因为跟她向来不对头,所以听过就算,顺便感叹一句:“这老天爷真是会长眼啊。”
陶可感叹道:“可不是,听说腿都摔断了,叫了救护车送医院去的,最惨的是,鼻子也骨折了,她那本来就塌的鼻梁,啧……”
陶可也非常不喜欢孙方仪,不就是有个当系主任的姑父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天天眼睛长在头顶上,鼻孔朝天。
陶可看不爽她已经很久了。
两人一起幸灾乐祸了好一阵,直到陶可的手机响了,这才打断。
沈溪眼尖地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是“闵猪猪”,赶紧端了饭盒示意自己先走一步。
刚吃饱饭,她可舍不得吐出来。
陶可甜笑着讲电话:“喂,亲爱的。”
“宝贝,吃饭了没?”闵志行斯文好听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过来。
“刚吃完,你呢。”
“我……唉……”闵志行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