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
“我的店里不欢迎你!”
陈雪茹扶着脑门支撑着,一下子没法接受。
王鸿涛也不搭理,依旧倚靠在柜台。
“等会儿,你还是别走了。”
陈雪茹的智商绝对是没问题,而且只会比绝大多数人好用,看问题也更透彻,她只是一直没有代入到男人的角度去想这个问题而已。
刚才她试着站男人的位置设身处地地想了一下,发现王鸿涛说的一点没错。
如果她陈雪茹是个男人,而且达到她刚才说的那些条件,那自己会娶什么样女人?
肯定是如同王鸿涛刚才所说的那种乖巧听话的居家小女人,而不是自己这种有能力,但却性格强势、说一不二的女强人。
别说自己现在二十五六,还离过婚生过孩子,哪怕是同样两个黄花大姑娘放在眼前,高质量的男人都没选自己的道理。
以人家的条件过日子已经很舒服了,多自己这些不多,少这些也不少,为何要给自己套个枷锁,又何苦来哉呢?
王鸿涛看陈雪茹如此模样,知道以她的心智也必然是已经想通了,于是最后提点:
“看样子陈老板应该是想明白了。”
“会选陈老板您的要么是垂涎您的美色要么是觊觎您的财富,有条件进入陈老板您眼界的男人,没谁会凭白给自己找个上司。”
“说句更难听的,哪怕陈老板您现在找个条件差的,同样难保他在获得足够的财富后不会离您而去。”
“找个小地方,找个乖巧听话的俏媳妇过此一生,不也比待陈老板您身边强吗?”
这回陈雪茹没再反驳,也没有提让他出去之类的话。
她觉得眼前的男人说的简直颠覆了她之前的信念,但却又不得不佩服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陈雪茹想找个适合自己的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条件差的,觊觎她美色和财富的大把;条件好的,想占她便宜的也不是没有,但条件好并且想娶她的却是一个都没。
之前她还一直觉得是她带了个侯魁的缘故,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之前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因为人家选择的区间根本就不在自己这一段!
想明白后陈雪茹抬头问王鸿涛,神情复杂:“不知道先生贵姓,做什么工作的?”
“哦,我姓王,王鸿涛,工作是轧钢厂小车班的驾驶员。”
“那…不知王同志今天过来是做什么的?莫非是专门过来替我解惑的?想我陈雪茹跟你之前应该没有交情吧?”
到底是陈雪茹,想明白问题后立刻又找回状态,想要拿回主动权。
“我过来干嘛来着?”
王鸿涛作思考状:“对了,我是来订被面的!”
“麻烦陈老板帮我弄两床被面的料子,一床二米四x二米二的,一床二米二x二米的。”
“材料的话红色或者粉色绸缎的都行,图案要凤凰和牡丹交错的。”
陈雪茹:……
不是我以为你大道理一套套的过来干嘛!
结果居然是来买被单的!
你说你一买被单的给我这掌柜上这么堂课合适吗?
陈雪茹整个人都不好了。
“行,我这就给你登记上,两套被单是吧,床单枕头套要不要?”
“也要吧,一起多少钱你给我算算。”
“缎子被面贵,全部缎子的话总共得一百三,要是嫌贵就去买线提布的,那个便宜,二十块钱就能搞定。”陈雪茹略一计算报出了价格。
“就要缎子的,你给我记上。”
“好,一百三,先给定金二十,剩下的下礼拜一过来拿货时候付清。”
类似这种,真不便宜
“好,这是二十,陈老板您收好。”
陈雪茹接过钱,利索地开票:“给您小票,记得下礼拜一过来拿,要是逾期太久这定金可是不退的。”
“那哪能啊?就冲老板娘您这盛世容颜咱也不能爽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