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上的亲兵,看到李元忠在来回踱步,嘴里时不时唉声叹气。
李元忠猛然抬头,看到是李芩,想起唐安之前所说,这个人非常重要,李元忠便卸下了看属下的眼光,换上了平辈相交的礼仪,拱手道:“没什么,只是家事而已。”
虽然对待李芩很是礼貌,但是在外人看来,风格就有些迥异了。
任谁都没有见过一个将军对亲兵拱手的。
不过守城的军士们并没有多想,只当是将军欣赏这个亲兵,所以以礼相待罢了。
李芩已经被唐安允许相助,而且看到李元忠以礼相待,她也知道,李元忠肯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所以便不再装作亲兵。
李芩负手而立,看着远处被月光映地白茫茫的一片,道:“李将军还是尽快将家事处理好,唐大帅也不知何时抵达!”
李芩的提醒,让李元忠心头一颤,同时又有些疑惑。
“唐大帅?”李元忠不解道:“不是唐将军么?”
“你太小看大帅了。”李芩冷声道。
这么说来,唐安的实力,看来着实不一般,李元忠心中放心了许多。
能称为帅才的,手底下没有几个将领是不行的,如果唐安是主帅的话,那实力当然不可与将军相提并论。
换言之,将军在大帅面前,无异于微微萤火之余天空之皓月。
如此,李元忠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他此前还一直担心着唐安的实力,现在想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这时,李二回来了,见李芩和李元忠相聊甚欢,脸色陡然就是一沉,有些看仇人一般看着李芩。
李芩的到来,李二仿佛变成了二房一般,所以不由得他不气愤。
随着李二来的,还有一个鹤发老郎中,脸上皱纹道道,数不胜数,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的,不像是皱纹,更像是阅历二字,给人一种老人精的既视感。
“你还真请来了郎中?”李元忠眼中有些惊讶,毕竟这么晚了,李元忠可不认为有郎中愿意出诊。
下一秒,李元忠就怀疑了,试问道:“李二,你是不是胁迫人家了?”
说完,不待李二回答,李元忠就朝老郎中鞠了一躬,道:“实在对不住了,老郎中。”
这个鹤发老郎中精神矍铄,脸上笑意浓浓,道:“这位将军,真不怪小二,老朽是自愿来的,并没有被胁迫。
将军为国为民,美名在外,老朽就是不睡觉,能够前来为将军医病,也是老朽之福分啊!”
老郎中也很仰慕的看着李元忠,李二同样如此,眼神中还带着一点委屈。
“如此,便麻烦老郎中了!”李元忠又是拱手行礼,言罢,伸出手腕,递给了郎中。
老郎中还礼之后,便握住李元忠的手腕,三根手指搭在筋脉上。
老郎中双眼紧闭,时而眼球转动,时而嘶声叹气,好像并不能发现什么病症一样。
李二在一旁,跟着老郎中的面部表情,时而担忧,时而欣喜。
只有李元忠和李芩二人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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